原本就不喜歡蔣佩佩,現在卻是厭惡的更厲害,甚至隻是聽到她的聲音,就是胃部一陣的痙攣,煩躁異常。
蔣佩佩怎麼會愚蠢的直接把電話給傅澤梟呢,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嘲諷蘇蒔,她才不會傻乎乎的給兩個人牽線呢。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不一樣嗎?”蔣佩佩的聲音也是帶著幾分的冷笑和嘲諷,對待蘇蒔的時候,卻是沒有半點的偽裝,把她原本的情緒也是表現的清楚。
連個人之間早就達到了水火不容的狀態,別說是偽裝了,現在甚至是一句客套的話也是不想說。
蘇蒔深呼了口氣,之前一直壓抑的情緒,現在隱約的泛起來幾分,心髒像是破了個大窟窿,不受控製的鑽進去一些的冷風,嗖嗖的吹得極其的冷,帶走了僅剩的溫度。
現在因為雨水夾雜的原因,蘇蒔渾身都是忍不住的哆嗦,可依然是固執的拿著手機,非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可是偏偏蔣佩佩就是不想讓她如意,眼角的餘光一直看著浴室那邊的情況,聲音也是多了幾分的嘲弄,“我說了,他現在和我一個房間,他在洗澡呢,難不成蘇小姐就這麼想要聽現場直播?”
蔣佩佩今天的不如意,現在一股腦的全部的發泄到了蘇蒔的身上了。
“那沒事了。”蘇蒔的聲音已經是比外邊的溫度還要冷上了幾冷,每個字也是極盡的涼淡,說完就要掛斷電話。
可是沒等掛斷的時候,蔣佩佩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出來,似乎是帶著幾分的憤懣,“你就不能不糾纏他?難不成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誒關係?你覺得他真的會喜歡你,憑什麼喜歡你?”
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問題,蔣佩佩想都沒想的說出來,她現在看到蘇蒔過的好,心裏就是不舒服,就是想要看著蘇蒔不如意的樣子。
“這些話,蔣小姐既然是真的生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的告訴他呢,反正他現在也是在你的身邊,不是嗎?”饒是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蘇蒔也是時刻的保持著理智,冷笑著說道。
的確是每個字都狠狠地紮到了重點上了,蔣佩佩的臉色瞬間的變化,想要譏諷的話,現在也是半點的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不是現在傅澤梟不在這裏的話,她也根本不敢隨意的接通他的電話,甚至也不敢說出來這樣的話,隻是怕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差。
“至少不管怎麼麼說,他現在都是陪著我,蘇小姐,還真是抱歉,這是誰的男人還不一定。”
說完這些話之後,蔣佩佩徑直的掛斷電話,甚至沒有半點的停留。
掛斷電話之後,她心裏忍不住的跳動了幾分,手指也是在不停地顫抖,打開手機屏幕,把剛才的聊天記錄全部的刪除。
如果傅澤梟知道剛才她說了這麼惡毒的話,以後肯定更不會待見自己,可是蔣佩佩不希望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現在全部的廢掉了。
剛刪除完,蔣佩佩的腿部似乎也是要失去了知覺,把手機防止在桌子上,身上略微的繃緊了幾分。
浴室的門被打開,傅澤梟的身上隻是隨意的裹著浴巾,看著一副矜貴淡漠,不可接近的樣子,可是偏偏立體深邃的五官,卻是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你怎麼在這裏?”傅澤梟的語氣帶著幾分的不虞,臉色也是沉沉的,每個字似乎都是蘊沉著無邊無盡的寒意,僅僅是這樣站在這裏聽著,蔣佩佩就是一陣的心虛。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到桌子上的位置,看著剛剛才擺置好的手機,略微的有些鬆了口氣,可是一旦是鬆完了氣,現在身上的力氣更是全部的沒有了,腿部似乎也是失去了力氣。
蔣佩佩原來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做完之後,總是害怕被抓包。
蔣佩佩盡量的讓自己的麵龐看不出來任何的差距,而是上前幾步,笑著看著傅澤梟,說道:“我就是想要叫你出來,剛才爺爺說,有些事情找你商量。”
她的聲音也是帶著刻意調整後的音調,每個字盡量的帶著幾分明顯的示意,隻可惜麵前的男人卻是絲毫的沒有反應。
“你先下去吧、”傅澤梟淡淡的掀起眼皮,眸子裏冷清一片,沒有任何的情緒,似乎是連半點的波瀾也是沒有。
這樣的語氣,似乎是比麵對著陌生人還要冷涼了幾分,這不是蔣佩佩想要的!
她現在想要的太多了,甚至貪心的想要得到所有的一切!甚至想要不惜一切的代價趕走蘇蒔,隻要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就完全的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