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梟猜到劉璟然所求之事一定是和劉澤有關,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你希望我怎麼做?”傅澤梟十指相扣,將下巴放在了上麵。
“很簡單,如果你同意我會盡快安排他出國。你隻要不阻止就可以了。另外你不能再對劉氏出手”
傅澤梟深思熟慮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可以,我答應你。就當做這次的事的一個小小謝禮。不過我希望以後我自己女人的事,我能親自解決。”
劉璟然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傅澤梟說的是這次自己出手讓蘇蒔躲過了偉子等人的綁架這件事。
“那就多謝了,不過我隻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劉璟然淡笑著說。
蘇蒔終於肯從雜誌裏抬起頭,她聽著兩個人像打啞謎一樣的談話,總覺得他們說的這件事好像和自己有關。不過她猜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會告訴自己的。
劉璟然看到今天明顯不在狀態的蘇蒔,還是忍不住詢問出聲:
“小蒔,最近還好嗎?”語氣裏滿含關心。
蘇蒔看著劉璟然眼裏真誠的的關懷,內心一暖。
她露出今天自從見到傅振宇和蔣佩佩之後的第一個微笑。
“我很好,你呢。”
傅澤梟看著悶悶不樂了一下午的蘇蒔因為別的男人而露出了笑顏,心裏十分不爽。可是又覺得隻要蘇蒔笑了,自己暫且先忍忍也是可以的。
兩個人熱絡的聊著最近發生的趣事,氣氛十分融洽。最後劉璟然因為要去接劉父出院而匆匆離開了。
劉璟然走後,空氣頓時好像再一次凝滯了。蘇蒔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雜誌。沒了剛才說話時的神采飛揚。
傅澤梟知道這個女人多半是因為自己同意蔣佩佩住進家裏而在生自己的氣。也不在意她的冷臉,低下頭看起了未看完的文件。
劉璟然去醫院將劉父劉母接回了家。在路上他把劉澤要出國的事告訴了劉父劉母,兩人都覺得這樣的決定對劉澤是最好的。
隻是劉父還是擔心自己的公司,劉璟然將今天去找傅澤梟並得到他承諾的事告訴了劉父,劉父頓時放下了心。
到了下班時間,蘇蒔默不作聲的跟在傅澤梟身後,兩人一起下了樓。想到等會要看到蔣佩佩,她就覺得壓抑的喘不上氣來。
坐上車,車子駛入了車流中。十分鍾後,蘇蒔發現傅澤梟走的路線不是往常回家的路。她以為或許是傅澤梟怕堵車選擇了另一條路線。
當時間又過了十分鍾,蘇蒔終於察覺傅澤梟走的這條路和平時回家的路分明是相反的方向!
蘇蒔本來不想開口,可是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看著前方的路,故作不經意的問: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傅澤梟看著身旁的小女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頓時心裏很高興,可是麵上卻絲毫未變。
“當然是回家啊。”傅澤梟回答的理所當然。
“可是..這...”蘇蒔遲疑的說。
“你是想說這不是平時回家的方向是嗎?”
蘇蒔靜默不語。傅澤梟好像並不在意,隻是自顧的說著: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女人留在家裏,其實我也很討厭有外人介入我們的生活,所以今後隻要那個女人還在,我們就住到別的地方,明天我讓人把我們的東西收一收,以後就住到城東的那棟房子裏。”
傅澤梟說了這麼多,還是沒得到回應,一時有些不太願意。他轉過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蘇蒔,卻隻見那個女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對自己的話感覺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到這幅場景,他心裏的那點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他難得語氣輕快的調笑著蘇蒔,一邊說一邊還用右手在蘇蒔麵前晃了晃。
“高興傻了?”
蘇蒔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眼前表情柔和,眼裏含笑的傅澤梟,突然覺得今天下午心裏的委屈彷徨一下子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隻有心裏那份酸酸甜甜的感動與甜蜜。
可是在傅澤梟看來,身旁的女人卻是一副神情動容,好像自己再多說一句,她就會情不自禁的哭出聲來的樣子。不知為何自己的心好似痛了一下。
許久,隻聽蘇蒔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傅澤梟。”
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傅澤梟還是聽到了,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著。
終於車子緩緩開到了一座別墅前。
傅澤梟低沉的聲音傳來,“到了,就是這裏。下車吧。”說完自己先打開車門出去了。
蘇蒔也接著下了車,現在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她借著傍晚微弱的光線打量著眼前的別墅和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