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蘇小姐吧。”老者淡淡的問蘇蒔。
“嗯,我是。你好,傅先生。”
“嗯,不錯,有幾分眼力。”傅振宇的眼裏多了一絲讚賞。
一旁的女子看到傅振宇誇獎蘇蒔頓時不願意了,大聲抗議著:
“傅伯伯。”
傅振宇當即臉上笑開了花。滿眼寵溺的看著年輕的女子:
“好了,佩佩,不準胡鬧。”
“梟兒是去開會了吧。”傅振宇問蘇蒔。
“是的,十點走的,現在應該快回來了。”蘇蒔有問必答。
“嗯,這段時間我聽說你一直和梟兒在一起?”
“不是的,我隻有周末才會去他家。平時住在訓練營。”
“哦?這是梟兒的主意?”
蘇蒔看著傅振宇突感投來的目光,裏麵寫滿意味深長。
她目光坦然,“是的,這件事是他同意的。”
傅振宇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聊了這麼久,還沒有介紹呢。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是我好朋友的女兒,和梟兒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感情非常好,可是後來佩佩一家移民出國了,就沒再聯係。現在佩佩畢業了說是想回國看看,我就想著讓梟兒在傅氏給她安排個秘書的職位。蘇小姐覺得怎麼樣啊?”
蘇蒔心裏驀地一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澀感在心裏蔓延。
“傅先生的安排自然是好的。”蘇蒔在心裏苦笑著。
“是啊,佩佩自小和我親近,感情自是與別人不同。在我心裏啊,也隻有佩佩有資格做我傅家的兒媳。”傅振宇仿佛沒看到蘇蒔臉上不自然的神色,隻是自顧的說著。
而當蘇蒔的視線與不遠處的蔣佩佩相撞時,隻見她先是充滿惡意的瞪了蘇蒔一眼,接著又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當然,這一切坐在蔣佩佩前麵的傅振宇根本不可能看到
蘇蒔心裏了然,原來又來了一個愛演戲的。雖是這麼想著,可是剛才因為傅澤梟而溫暖的心卻漸漸地透出了涼意。
傅澤梟感覺自己很不在狀態,總是會惦記著辦公室裏的那個女人,導致開會時都心不在焉,手下眼裏的揶揄神情他不是沒看到。
終於熬到會議結束,他急急忙忙的就往辦公室趕。這麼晚了,想必那個女人應該餓了吧。傅澤梟在心裏如是想著。
就在經過前台的時候,秘書快步走到他麵前說:“傅老爺來了,已經在您辦公室了。”
傅澤梟心裏一沉,趕忙問道:“進去多久了?”
秘書沉吟片刻,回答道:“有半個小時了。”
話音剛落,就見平時走路從容平穩的傅總已經腳下生風的往辦公室走去。
傅澤梟心裏有些著急,雖然知道父親不會對蘇蒔怎麼樣,但蘇蒔會不自在這是肯定的,他突然不確定自己今天讓蘇蒔來公司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了。
他“砰”的打開了辦公室大門,隻見蘇蒔在沙發前站著,而父親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邊站著一位麵容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的年輕女子。
他的出現吸引了屋子裏三個人全部的注意力,然而他卻隻是直直的看著蘇蒔,見她表情還算淡然,這才將提起的心放下了。
接著他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父親,臉上明顯寫著不滿。
“父親,我說過多少遍了,您來公司之前和我說一聲。”
傅振宇聽著兒子帶有指責意味的話,當即心裏不太痛快,於是一語雙關的說。
“怎麼著?你這辦公室莫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旁蘇蒔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傅澤梟當然也聽出其中的深意。但是卻隻能笑著說,“我辦公室當然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是怕像今天這樣我在開會,讓您久等了而已。”
“嗬,我一個老頭子,有的是時間。”傅振宇語氣嚴肅充滿自嘲的回答道。
傅振宇在心裏冷笑,別以為他沒看到自己兒子一進門臉上的焦急,就好像自己會吃了那位蘇小姐一樣。看樣子這個蘇小姐對自己兒子來說,還真是有幾分特別。
蔣佩佩已經十多年沒看到傅澤梟了,如今看到當時的小男孩竟變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頓時芳心大動,心裏控製不住地小鹿亂撞。
但是又想到從進門傅澤梟的眼光就一直沒落到自己身上,頓時又覺得不甘,看著蘇蒔的眼光裏充滿狠毒。
傅澤梟則是一直默默關注著蘇蒔的臉色,見她因為父親的那句話而驀然蒼白的臉,心裏有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