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說就在這裏洗。醫生隻是說傷口不能碰水,那下半身還是可以的。上半身就將就你給我擦擦吧。”
蘇蒔現在簡直希望受傷的是自己了。沒想到受傷的某些人會變得那麼難纏。
知道反駁也沒用,蘇蒔懶得費口舌了。
她先是將傅澤梟的褲子脫了,然後拿起花灑仔細的清洗著他的腿,他的腿修長有力,皮膚因為長期穿長褲的原因而顯得很白皙。她的眼不敢隨便亂瞟,隻能機械地清洗著。
有個人卻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還沒脫完。”
蘇蒔咬牙切齒的說“那裏就不必了吧。”
“哦?莫非你洗澡從不脫內褲?”
行,算你狠。蘇蒔被激起了鬥誌。她二話不說將他的內褲的脫下。又拿起花灑仔細衝刷著他的大腿根部,雖麵上毫無異常,但隻有自己知道她的心髒已經快跳出來了。
傅澤梟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她的臉上已經不自覺飛上紅霞。卻仍然佯裝鎮定的進行著手上的動作。
蘇蒔實在受不了現在曖昧的氣氛,隨便洗了洗他的屁股,就站了起來。
“好了,我給你擦擦上身吧。”
傅澤梟見某些人都要惱羞成怒了,便不再為難。乖乖的讓她擦了上身後,就穿上浴衣出去了。
“呼~”蘇蒔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她隻祈禱傅澤梟的傷能夠趕快好起來。要不然她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怎樣折磨自己。
折騰了一天,蘇蒔也有些累了,從浴室出來後,她自覺地走向了小床。準備睡覺了。
“過來。”低沉的男聲響起。
回過頭發現傅澤梟已經將床上的電腦和資料收拾好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在燈光的映照下,男人的眸子裏灑滿了光。將他身上淡然涼薄的氣質衝淡了很多。
鬼使神差的,她竟不問緣由的走了過去。
“上來。”
“我睡那個小床吧,你身上有傷擠在一起不方便。”
蘇蒔知道自己是在找借口,這個床很大,兩個人睡根本綽綽有餘。
傅澤梟什麼也沒說,隻是用陰沉的眼光直勾勾的看著蘇蒔。
實在受不了他眼神所帶來的壓迫感,她隻能妥協,乖乖上了床。
關了燈,黑暗中的蘇蒔背對著傅澤梟,身體隻占了一小塊空間,離傅澤梟有一定距離。
“靠過來一些。離我這麼遠,是怕我吃了你?”漆黑的房間裏傳來傅澤梟不滿的聲音。
蘇蒔往裏邊稍稍靠了靠。這時一個堅硬的胸膛貼了過來。傅澤梟將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整個人環抱住她。
寂靜的夜裏,蘇蒔能聽見自己的砰砰的心跳聲。
“睡吧。”
“嗯。”蘇蒔難為情的回答。
一夜好夢。
蘇蒔起來的時候外麵太陽已經升了起來。身旁的傅澤梟還沒醒。她輕手輕腳的下床。
洗刷完之後,傅澤梟已經起床了。蘇蒔就近在食堂買了一些吃的回來。
剛吃完飯,一群醫生護士就來例行檢查。早知道傅澤梟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可是當聽到醫生再一次強調身體已無大礙時,蘇蒔還是鬆了一口氣。
上午白管家來的時候蘇蒔正好不在。
“少爺,昨晚劉澤突然回來了。他們臨時取消了計劃,劉澤說今天會來拜訪你。你看......是否繼續?”
傅澤梟沉默了許久。
“暫停計劃。”
蘇蒔回了傅家宅院一趟,拿了一些兩人的換洗衣物。回來的時候白管家已經走了。隻有傅澤梟仍然在床上忙碌著。
她剛把衣服都放進衣櫃裏,就有人敲門。
打開門,竟然是劉澤夫婦。蘇蒔有些驚訝。
劉澤看著對麵蘇蒔的臉,眼底的陰毒一閃而過。而後掛上虛偽的微笑,用關切的與其說:
“傅少還好嗎?聽到傅少受傷的消息,昨天就想來拜訪,可是想著傅少的身體可能不適合見客,於是便今天來了。”
蘇蒔簡直想翻一個大白眼來表示心裏的不屑。可是還是保持著良好的涵養請他們進屋了。
傅澤梟看到來人眼神一片平靜,好像早有預料。
“傅少身體還好嗎?劉某來晚了,還請見諒。”
“托你們的福,還活著。”
聽到這樣飽含深意的話劉澤麵上不動聲色,嬉皮笑臉的說:“傅少說笑了。”然而身旁的蘇音璿的臉色就不太好了,有一些不太自在。
蘇蒔看著這兩人一個故作不知,一個裝聾作啞,就隻有蘇音璿的道行差了點,心裏的驚恐已經完全表現在漂亮的臉蛋上。看到這一幕,她竟然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