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已經是很多人來了,因為這一次的宴會很重要,來的人都是西裝革履,那些名媛身上也是穿著名貴的牌子,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展現出來,表現的自己格外的獨特高傲。
蘇蒔跟在傅澤梟的身邊,本來以為就是個小型的宴會,倒是沒想到,來的人各個都是有來頭,心裏突然多出來一些的緊張。
“擔心了?”傅澤梟微微的側頭,嗓音慵懶淡漠。
蘇蒔挽著他的胳膊,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隻要傅少覺得麵子能保住的話,那我就不擔心。”
自從上一次賭氣開始,一直叫著‘主子’,可是這樣的稱呼卻是讓傅澤梟聽著莫名的煩躁,就讓她改成了前段時間的叫法。
觥籌交錯中,很多的生意術語蘇蒔不知道,隻是被動的跟著傅澤梟,被迫的也是聽下去一些的生意上的事情,並且在沒人的時候,傅澤梟都會短暫的講解一下其中的內容。
雖然對於生意這一塊,蘇蒔不是很上心,可是畢竟這些都是必備的修養,也倒是認真的聽下去,這一塊的技能未來會有用處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能還隻是個商業上的工具。
“傅少,我能跟您單獨談談嗎?”有一個穿著手工西裝的男人,端著杯子對著傅澤梟示意了一下,語氣也是帶著幾分的詢問。
能夠和傅家搭線的話,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傅澤梟微微的頷首,沒有直接的答應,卻是側頭看了一眼蘇蒔。蘇蒔正在端著盤子,看到他的視線,怔了一下才說道:“你去吧,我在這裏等著。”
一直到他們離開了,蘇蒔才發現,傅澤梟對於自己來說像是一麵防護牆,現在他不在了,自己處於這樣的環境下,卻是帶著幾分莫名的不自在,好像突然從熟悉的環境中撤離。
“蘇小姐還適應嗎?”趙瀾穿著長裙,每一步都是搖曳生姿,櫻唇微微的張啟說道,每個字像是百靈鳥婉轉的嗓音。
緊跟著趙瀾的,除了幾個刻意討好的跟屁蟲,就是蘇音璿了,蘇蒔的秀眉擰了擰,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不是不會處理,而是懶於處理麻煩。
“嗯。”蘇蒔隻是嗯了一聲,再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淡淡的看著麵前掰著的小糕點,夾了幾個自己喜歡的放在盤子裏。
可是她這樣的態度很容易激怒別人,尤其是趙瀾身邊的小跟班,看著她分明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卻是帶著名媛的氣質,忍不住的嫉恨的說道:“趙姐姐跟你說話呢,你這是擺什麼譜。”
人們嫉妒的對象永遠都不是比自己優秀太多的,而是原本和自己起點一樣甚至不如自己起點高的,突然有了自己攀登不上的成績,才會產生這樣的妒恨的情緒。
趙瀾隻是漫不經心的搖晃著自己手裏的高腳杯,對著這一邊的爭執壓根就沒有什麼反應,好像絲毫的不在乎一樣。
本來幾個小跟班還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趙瀾的反應,可是現在看來,趙瀾壓根就沒有反應,才放心的繼續挑釁。
“就是啊,不就是和傅少的關係走的近嗎,現在就是狐假虎威的了。”
“蘇音璿,你說你姐姐原先就這樣,還是因為傅少的原因,你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幾個人不善的視線旋即的落在了蘇音璿的身上,帶著滿滿的惡意,畢竟蘇家的人都是一家人,折騰不了姐姐,還不能把怒火發泄在妹妹的身上嗎?
蘇音璿惱怒的想要反擊,可是卻一個音節都說不出來,畢竟這幾個人再怎麼是趙瀾的小跟班,家裏也是有一定的勢力的,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邀請函,可是自己這樣的家庭,卻根本就沒有……
“我沒有。”蘇音璿心裏暗暗的罵著那幾個人,可是臉上依然表現出無辜的樣子,急忙的擺了擺手,後退了幾步說道:“姐姐原先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姐姐一直都是很好的。”
幾個小跟班嗤笑了幾聲,不善的看著蘇蒔,“怎麼了,現在就沒話可說了?我還以為你有本事來,就有本事應對這樣的事情了呢,還真是失望。”
“就是啊,我還以為多大的本事能夠勾引的上傅少呢。”
你一言我一語的,可是蘇蒔恍若聽不到,依然微微的揚著下頜,舉止優雅、慢裏斯條的吃著盤子裏的東西,胃口也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
最大的憋屈不是被反駁的無話可說,而是對方根本就不把你的話當話,根本就不搭理你,這才是最難受的,可總不能撬開她的嘴。
一直到這裏安靜了很多,蘇蒔才不急不慢的把手裏的盤子放在一側,語氣也是淡淡沒有波瀾,“你們說完了?”
一句淡淡的反問,幾個人徹底的被噎住,自己剛才諷刺性那麼強的話,竟然對蘇蒔沒有半點的傷害?
“蘇小姐的胃口看起來很好。”趙瀾恰到好處的開口,微微的抿嘴笑了笑,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蘇蒔對於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嗓音依然淡淡的說道:“難道趙小姐來參加宴會,胃口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