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裏,會把一隻小狗的姓名當做珍寶?
小狗的身體被卡住,疼的不停地嗚咽,可憐巴巴的看著傅澤梟,黑漆漆幹淨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害怕和哀求,這麼小的小狗已經能夠敏銳的察覺善意和惡意了,這也是人的本能。
蘇蒔的臉色煞白的厲害,整個身體微微的蜷縮,倒是和懷裏的小狗一樣,讓人既愛又恨。
“你再不鬆手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掐死它。”傅澤梟的語氣涼薄,每個字都是緩緩的從唇間吐出來,可是每個字又像是尖銳的冰錐,狠狠地刺在人的心髒上。
蘇蒔迷迷糊糊的聽到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分清楚說的是什麼,身體反而是下意識的鬆開胳膊,小狗順利的被揪出來,傅澤梟略微嫌惡的把它丟到一側的角落裏。
對於小狗,他能夠把它拿出來,順便放在角落裏,已經是最大的忍耐力了,不要指望他順便發個善心的給小狗去洗個澡安個窩。
給蘇蒔買小狗的本意不過就是聽說女生都喜歡這個,可是從沒有想過,她會為了這個違抗自己的命令。
那樣的話,這個小狗就沒有什麼必要呆下去了。
劉媽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得到了應允之後,才輕輕的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蘇小姐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蜷縮著,可是小狗卻是低低的嗚咽了幾下,伏在角落裏默默地舔舐自己的毛。
“少爺,這是給蘇小姐準備的衣服。”劉媽把手裏托著的衣服端過來,放在一側的桌子上,在看到小狗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絲的心疼。
畢竟對於這麼小還這麼可憐的小生物,若是有些同情心的話,還是覺得憐惜甚至覺得可憐的。
“這個小狗……?”劉媽自然也是畏懼少爺,可是麵對著這麼小,甚至還在嗚咽的小生命,依然是有些於心不忍,開口問道。
小狗分的清楚冷銳和善意,也分的清楚誰才是這裏的主宰,隻是嗚咽了幾下,用圓滾滾濕漉漉的眼睛看了傅澤梟一眼,又害怕的低下腦袋,蜷縮成一團。
“帶出去扔了。”傅澤梟的眸中依然的冰封,他需要的是控製而不是一直的寬容,之前因為判斷失誤,讓蘇蒔一度的遠離他,現在倒是應該讓她重新的認識一下,或者讓她想起最開始說過的那些話。
不過好像看來,這隻小野貓幾乎忘記自己之前說過什麼了。
劉媽聽到這樣的命令,心髒顫動了一下,慢慢地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它捧起來,心髒卻是軟的一塌糊塗。
“可是……”劉媽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求情,畢竟這麼小的東西丟出去的話,很容易就死掉的。
傅澤梟冷漠的眼神落過去,嗓音淡淡卻是帶著冷意,“如果你想和它一起的話,我沒有意見。”
對於一隻小狗,他還不至於下狠手,可是看到蘇蒔竟然為了這樣的東西忤逆自己,心情才是徹底的糟糕,想起蘇蒔之前說過的話,好像眼底掀起了腥風暴雨。
可是丟出去的話也沒有說的很絕對,他隻是說讓這隻小狗出去,而沒有說扔在哪裏,一定程度上,傅澤梟這算是放過了它。
劉媽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捧著它出去,剛才少爺的話她也是聽的明白,可是至少別墅裏是放不下去了,幹脆找到很久之前的一個狗窩那裏,那個狗窩雖然很久沒有狗住過,可是裏麵的東西都是布置齊全的。
劉媽撐著傘過去,對著小狗嘟囔了幾句,把它放進去,倒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至少能夠避雨還能暖和,隻要它不亂跑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要好好的待著,不要亂跑,知道嗎。”劉媽蹲在那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狗似乎能聽懂,對著劉媽嗚咽了幾下,倒是難得乖巧的窩在最裏麵,微弱的燈光落在它的身上,小小的一團,像是讓整個人的心都軟的塌下來了。
劉媽確認所有的裝備都沒有問題之後,才放心的撐著傘離開。
可是樓上的情況卻依然是冷冰冰的壓抑著,蘇蒔饒是在睡夢中,依然帶著滿滿的警惕,下意識的蜷縮著形成最安全的自保的姿勢,不管傅澤梟過去說什麼,她依然是這樣。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蘇蒔的臉上開始有些泛紅,不是正常的紅色,而像是發熱之後的酡紅。
果然,發燒了——
傅澤梟冷著臉,直接把她的雙手從胸前掰開,強製的給她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抱著她很自然的放在浴池裏,輕輕地給她衝洗。
蘇蒔夢中也睡得不安穩,嗯哼了幾聲,換身都燙的難受,像是所有的意識都要被燒毀了,隻是雙手無意識的掰著浴池的邊緣,想要起身。
身上衝洗幹淨之後,傅澤梟才把她抱起來,把身上的水珠完全的擦拭幹淨,輕輕地放在床上,除了麵色冷銳著,可是每個動作都像是千百萬遍的重複,格外的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