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被打擾了睡眠,蘇蒔回過神來,眼裏的神采也逐漸聚集起來。
管家一瞬間竟然忘記說什麼,頓了片刻,恭敬的說道:“主子叫您過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管家的視線偏移了些,看著有些說不出的窘迫和奇怪,可是夜色太濃厚,陰影落在管家麵頰上的時候,一切的表情也隱在濃鬱中。
蘇蒔擰眉,“找我幹什麼?”
他不是喝醉了嗎?喝醉了還能找自己什麼事情?
蘇蒔下意識的想要躲避,經過今晚的事情,蘇蒔本來平靜的心被打亂了些。還未完全的平穩下來,有怎麼會去見現在醉酒狀態下的男人呢。
白管家能說什麼,總不能說,主子喝醉了非要讓您過去陪吧,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
從剛開始排斥蘇蒔,到現在的接受,白管家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現在他滿心思的都是主子和蘇小姐的發展問題,以及老爺子的督促命令。
“主子說,這是命令。”
白管家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盡量的板下自己的臉,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說道。
拿著醉酒後的主子當擋箭牌,白管家用的理直氣壯,並且心安理得。
等蘇蒔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屋內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月光打落下來,根本看不到裏麵,滿屋子清淡的酒味和雪茄味道。在黑暗中,蘇蒔的感官被無限的放大,哪怕一丁點的動靜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感受到一陣的危險……
腰肢被攬住,蘇蒔的整個身體淪陷,剛要反擊,問道熟悉味道的時候,蘇蒔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身體僵硬,“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嗯?”
傅澤梟的嗓音比以往都要暗啞,淡淡的說道。
他說話帶起來的氣息落在蘇蒔的耳邊上,吹動起來幾縷頭發,渾身像是被電流擊過,動彈不得,分明知道危險,也躲不開。
“你喝醉了。”他今晚和平常都不一樣,甚至比平時還要……有些粘人?
想到這一點,蘇蒔下意識的哆嗦了幾下,可沒等掙脫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帶到床上,好在床上都鋪設的很軟,有一定的緩衝,倒是沒有很大的問題。
倒下的時候,兩個人本來就挨著很近,這樣突兀的跌落在床上,蘇蒔反而是被壓在下邊,聽力嗅覺感覺都被無限度的擴大,蘇蒔的每個細胞都緊張的繃起。
“鬆開我。”蘇蒔側頭,避開他溫熱的氣息,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好在有黑色做掩蓋,看不出她現在的樣子。
可她的頭剛別開,就被一隻粗糲的手捏住,重新的轉回來,傅澤梟的語氣淡淡,帶著酒的清冽味道,每個字都像是沉釀著歲月的久遠和暖意。
“告訴我,你喜歡誰,嗯?”
他的尾音勾起危險的弧度,又是這個問題。
蘇蒔幾乎是屏住呼吸,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恢複片刻清醒,聲音盡量平淡沒有波瀾,隻有細細聽的時候,才能聽出其中似乎帶著幾分的顫意?
“沒有喜歡的人。”
傅澤梟顯然沒有那麼容易的放過她,依然細細的摩挲著她的下頜,小野貓放養的時間久了,甚至忘記自己是哪裏的了。
“我以為你很喜歡南家那個。”傅澤梟的聲音淡淡,尾音勾起帶著濃厚的酒味。
蘇蒔顫了顫,希望這一次不要因為自己讓南知陷入困境,好不容易南家現在才穩定下來,如果再一次出現問題的話,不知道南知還能不能像是之前那樣絕處逢生。
怕是,隻會凶多吉少。
“我說過,我不喜歡他。”蘇蒔再一次加重自己的語氣,這一句話的確是真的,無論是在她刻意還是不刻意的努力下,原先心中南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逐漸的變淡。
不管這樣是不是蘇蒔想要的,可這樣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聽到她這麼幹脆的回答,傅澤梟的眼神暗了暗,唇角也在黑暗中勾動了幾下。心情好了不隻是一星半點。
“你先睡覺吧,主子,你喝醉了。”蘇蒔對付酒鬼最沒有經驗,尤其是麵對看著很清醒實則已經喝醉的男人,頭更是陣陣的刺痛。
傅澤梟鉗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兩個人想貼合的肌膚,溫度已經攀升的有些灼燙肌膚。蘇蒔也被這突然的灼燙,有些失神,甚至沉迷。
“我不想睡覺,隻想睡你。”傅澤梟的嗓音淳淳,每個字都不緊不慢的從薄唇吐出。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酒味很重,蘇蒔還以為他這是故意折騰自己,隻是為了看笑話的。
蘇蒔“……”的暫時停止了掙紮,等回過神的時候,恨不得直接衝著他的脖頸咬下去。也省的他和現在一樣的難纏。
沒等蘇蒔想出很適合哄人的話,身上陡然的一涼,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盡數的脫下去了,肌膚和冷空氣親昵的接觸,帶著一層層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