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傅澤梟忍住陣陣席卷的情緒,聲音沙啞,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脊梁,算是安慰自己懷裏的小姑娘。
可蘇蒔哪裏能聽進去這些事情,隻是憑借著本能,睜大澄澈無神的眼睛,眼眸裏還閃著淚光,委屈的癟嘴,比平時多了幾分的嬌嗔和真實。
“難受……我難受,求……你,求。”蘇蒔現在躁動的厲害,眼淚吧嗒一聲墜落下來,打濕了傅澤梟的襯衣。
他眸子更是暗沉的厲害,可屋內熏香的味道還未完全的消散,想起方才的事情,更是黑了臉,隱忍情緒嗓子沉的厲害,“乖,換個地方。”
南知應該慶幸他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如果真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傅澤梟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他。
傅澤梟用外套把她嚴嚴實實的蓋住,擋住大部分好奇的視線,臉色陰鬱的下樓,本來還想搭訕的人訕訕的退後,誰也清楚,在傅少心情不好的時候出麵,無疑就是自己活膩歪了想撞到槍口去。
趙瀾還在樓下抿著唇端莊的拿著杯子,和下邊的人聊天,一副巧笑倩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讚歎她的得體和美麗。趙瀾估計的差不多的時候,抬眼很自然的往樓梯看過去,看到的卻是傅澤梟抱著她……
瞳仁狠的收縮起來,手也不自覺的捏緊了杯子,因為太過於用力,脆弱的高腳杯被捏碎,玻璃渣刺進了手心裏,獻血頓時冒出,滴落在地上綻放出刺眼的花朵。
怎麼可能!她分明都是計算好的!怎麼可能!
她耳邊後知後覺的才傳來那些驚呼的聲音,剛才還和她聊天到開心的女人,倒退幾步驚呼出聲,“啊!你沒事吧?快……快點來人啊!”
嬌嫩的手掌遲鈍的感受到刺痛,可是完全抵不過她的吃驚,傅澤梟穩穩地抱著懷裏的女人,一步步靠近,帶著幾分的居高臨下,滿眼涼薄的垂眼看著趙瀾,聲音淨是陰鷙,“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切身感受一下。”
話語裏的冰冷很清晰的蔓延,哪怕身邊不知情的人,也能感受到現在傅少的情緒可算是很糟糕,最好不要隨便的招惹。
趙瀾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了幾下,她做的很隱蔽了,為什麼還會被發現?強撐著身體,盡量挽著笑容,“蘇小姐她……”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傅澤梟已經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留戀,背影也是疏離孤傲,好像沒有人能有資格和他並肩前行,趙瀾不由得嫉妒在他懷裏的女人。
憑什麼!蘇蒔憑什麼那麼好運氣!
“你跟傅少什麼關係啊?剛才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周圍有幾個暗戀傅澤梟的,有些吃味,忍不住湊在趙瀾的身邊,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卻是在打聽這些事情,眼底閃過的嫉恨被趙瀾很清晰的捕捉到。
她的心裏荒涼苦澀,這男人隻不過是警告自己,能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自己倒追別人也看不上眼罷了。
“沒什麼。”趙瀾有些倉皇的遮掩住自己的情緒,心不在焉的上樓,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她的手心方才被掐的早就紅印斑駁了。
心內一片的恐懼,她要不是及時的扶著把手,早就失態了,憑什麼!為什麼步步算計!會在最後一步出現問題!
傅澤梟穩穩地抱著懷裏的女人往門外走,被趙爸爸攔住,趙爸爸的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懷裏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傅少,不多留一會嗎?這麼快就走,小女可是經常念叨你。”
趙爸爸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這麼多年也被自己養成了驕奢跋扈的性格,他這個做父親的隻能在自己的能力之下保護她的安全,為她爭取到想要的東西。隻可惜,麵前的男人不會那麼好控製。
傅澤梟頓下腳步,臉色更沉,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爸爸,“這些事情你得好好問問你的乖乖女兒。”
趙爸爸的額角突突跳動幾下,不好的預感驟然的侵襲,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女兒做過什麼?
沒等他問出來,傅澤梟已經有些厭煩的和他擦身離開,現在傅澤梟的眼裏沒有比懷裏的小姑娘更加重要的事情了,想到這裏,更是大步的往門外的卡宴走去。
“傅少……”趙爸爸有些急躁的往前走了幾步,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鑽進車裏,迅速的消失。
車上的司機還以為時間很寬裕,很悠閑的依靠在背椅上,門被驟然打開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進來的傅澤梟……以及他懷裏的女人。
“開車。”傅澤梟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的暴起,隱忍著怒意開口,無論他怎麼鉗製著懷裏的女人,可蘇蒔還是堅持不懈的動彈了幾下,試圖找到舒服的姿勢。
這可是趙瀾專門找到的藥物,誰知道會用在這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