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掙紮的聲音三人聽得一清二楚,王秋月眨眨眼睛,起身走向臥室,笑著道:“看來某人有話說。”
時候不大,王秋月推著五花大綁柳隨風出來。如果不是氣息無法改變,秦越甚險些不出來。
眼前的柳隨風哪有之前風流倜儻的影子,衣服被剝光,隻留下一條內褲。嘴上貼著黑膠帶,身上結結實實的幫著牛筋,由於過度的掙紮,已經勒進皮肉裏。
最可惜的是,柳隨風之前的長發,被毫不留情的剪掉,左一下右一下,看起來跟狗啃的似的。
一見到秦越,柳隨風激動地不行,深深的望著他,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淒苦的神情活像一個剛剛被大漢蹂躪過的小姑娘,嘴裏嗚嗚直叫。
“噓——”
王秋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柳隨風就像斷電的機器,再沒有一點兒聲音,甚至連眼淚都止住。
秦越兩人看的嘖嘖稱奇,王秋月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王秋月撕開柳隨風的嘴上的膠帶,趁他大口喘氣的功夫,飛快的丟進一枚紅色藥丸,不等柳隨風反應過來,猛地朝上一拍柳隨風的下巴。
就見柳隨風喉嚨滾動一下,再想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做完一切,王秋月像沒事人似的,重新回到座位上。柳隨風努力幾次失敗後,一蹦一蹦的來到秦越跟前,憤恨的瞪著王秋月,“秦越,剝光她衣服,捆起來,逼她交出解藥!”
你說的輕巧,我真這麼幹,就得像你一樣,居無定所,亡命天涯!秦越沒說話,看都不看柳隨風,連他身上的牛筋都沒解開。
王秋月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隨風,“你以為你逃出生天了?別忘了剛剛那顆藥丸。”
“你卑鄙!”柳隨風氣得臉色鐵青,胸口一起一伏的,像隻大號的青蛙。
“說話之前想象自己的身份,一名小偷罵別人卑鄙,你不覺得很違和?”王秋月口氣輕蔑,眼神極度鄙夷。
“我是盜聖,不是小偷!”柳隨風像是受到莫大侮辱一般,臉漲得跟紫茄子似的,大聲嘶吼。
“切!”王秋月欣賞著自己指甲上的蔻丹,神情更加不屑。
見柳隨風眼珠都快噴出火來,秦越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對王秋月道:“盜走的東西如數奉還,王大小姐高抬貴手怎麼樣?”
王秋月這才抬頭,奇怪的看向秦越,“如果這樣我有必要請你們來嗎?”
雖然王秋月咄咄逼人,但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幾分道理。憑王秋月的手段,就是把柳隨風榨幹也不稀奇。
“你到底想怎麼樣!”柳隨風咬著牙問道。
“幫我殺人!”王秋月神情一變,冷冷地說道。
“好!這活兒我們接了!”柳隨風想都不想,幹脆的點頭。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時候沒什麼可猶豫的。
不過秦越聽到這話眉毛一挑,你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王秋月恢複到慵懶的樣子,搖搖食指,“你說了不算。”
秦越站在那,沉默不語,他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讓他無緣無故去殺人,有違原則。
反倒是林寒靜斟酌一會兒,看向王秋月,“殺誰?”
她非多事之人,隻是覺得自己服下培元丹,欠柳隨風一個人情,不好不出手。
“曹劍。”王秋月朱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林寒靜秀眉一皺,懷疑王秋月是不是戲耍他們。曹劍在別的地方或許不起眼,但在遠峰鎮,絕對威名赫赫,不在於他境界多強大,而是他的身份——曹家少主。
曹家,天星集市的主辦方,遠峰鎮當之無愧的巨無霸!
柳隨風見林寒靜也沉默,急的直冒汗。王秋月瞥了他一眼,隨意的說道:“別急,我算過了,毒*藥大概在天星集市之後才會起效,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
三人離開王秋月那裏,回到秦越的房間,柳隨風不停地在秦越耳邊碎碎念,“越哥,殺個人而已,對你來說還不是小意思,你就幫幫兄弟唄。”
滅靜真,剿血狼,摧毀榮天集團,這些事對平民百姓來說可是很神秘,但對海州修行界人士來說,幾乎耳熟能詳。即便在競爭殘酷的修行界,如此殺伐果斷的人物也還是很少見的。
秦越坐下,沒好氣的瞪著柳隨風,“說的這麼容易,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柳隨風摸摸參差不齊的頭發,幹笑道:“師門規矩,隻可取財,不得害命,我也無奈啊!”
“好吧,我盡量。”
最終,秦越還是歎口氣,點頭答應,畢竟當初去王家是他提議,柳隨風落到如此下場,雖說是自己作死,可他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