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在這種地方就算你跑了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得回來,別忘了剛才就是我找到你的。”大祭司沒有回頭,可她好像知道我在幹什麼,居然隔空給了我一個警告,讓我的身體一下子定在了那裏。
我以為下一秒鍾那隻年獸就會從裏麵衝出來,幸好它的行動好像也受到了某種限製,居然在看到大祭司之後,還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麵,隻是略微動了動脖子而已。這種遲緩的動作連大祭司都覺得奇怪,她再次將自己的手臂伸了進去,隨後臉上就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
“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捆上的。”大祭司發現這隻年獸的身上居然拴著不少鐵鏈,好像是有人刻意把它封鎖在了這扇鐵門之中。
在那個古老的村子,年獸本來是家家戶戶看家護院的寵物,後來年獸的繁衍速度銳減,變成了大祭司家族專有的坐騎,所以大祭司對它格外寵愛,沒想到千百年後它居然落魄到了如此程度,讓她恨不得把這扇門徹底拆了。
“隻不過是從族中存活下來的敗類,居然還敢如此欺負我的坐騎,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們都殺了。”大祭司居然對那些鐵鏈生拉硬拽,可那些鐵鏈好像是長在這隻年獸身上一般,隻要她用力拽,它就疼得撕心裂肺,差點連大祭司都咬傷了。
“程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我。”大祭司拚命的叫著我的名字,可那隻年獸現在已經發瘋了,它居然在大祭司最在意的皮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讓她的手臂瞬間流出了一股鮮血。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放棄,居然試圖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去,以便能夠把那隻年獸給救出來。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可我的身體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抱了起來,有兩隻大手從我的腋下抱了過來直接拖著我遠離這片戰場。
我身後的圍牆閃過了一絲白光,緊接著我們就脫離了那扇死門的範疇,來到了安全地帶。這個圍牆一旦封上,就算是大祭司也找不到我們,讓我深深的鬆了口氣。
“嬰鯉,你來的真及時。”我以為把我拖過來的人是嬰鯉,可在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冒牌貨也在這裏,原來迷失在這個迷宮裏的人隻有我而已,嬰鯉和冒牌貨一直在一起,並且在迷宮中來回穿梭,可卻再也沒找到我的蹤跡。直到他們也誤打誤撞找到了那處死門,才發現我和大祭司站在那裏。
“大祭司想要開啟死門,是為了找尋師叔祖以前的情,人,在她複活之前毀了她的屍身,你對那個女人有影響嗎,上次你不是說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嗎,應該就是那個。”
我看到冒牌貨之後趕緊分享了我從大祭司那裏打聽到的消息,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師叔祖,想必隻有這個冒牌貨最清楚,說不定他能夠知道該怎麼對付那個女人。
“我隻是他的鏡像,並不是他本尊,他之前不管喜歡過什麼女人都是在他做出鏡像空間之前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得知,如果不是我們進了這個村子,我想我連那個簪子也想不起來,而且我覺得大祭司絕對不會為了毀掉一個女人的屍體如此大動幹戈,恐怕背後還有原因。”
冒牌貨攤開手表示這件事自己無可奈何,而且他已經有段時間感受不到師叔祖的氣息了,說不定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現在隻剩下他而已。所以他對大祭司的話保持著高度的懷疑態度,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跟這個女人有所接觸。
“我也覺得那個女人說的未必是實話,不過她想要開啟死門,目的也絕不單純,她想要的恐怕是她之前的法器和坐騎,那些東西很有可能都在巫族領地之中,隻是這麼多年來她拿不到而已。”
嬰鯉很快就猜測到了大祭司的目的,她之所以會在那隻年獸的身上耗費那麼多的時間,恐怕就是想要恢複自己以往的榮光,讓自己享受到和之前一樣的生活。
這讓嬰鯉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現在大祭司本來就不好對付,要是讓她拿到了坐騎和法器,那我們的處境會更加堪憂。
“我們得回去,不能讓她把裏麵的東西放出來。”嬰鯉迅速做出了決定,可我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卻覺得這件事不可行,既然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那扇生死門背後是什麼,就應該再去找尋其他的地方,何必非要回到那裏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