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為什麼會有血?該不會是女主人真的出事了吧?”年輕醫生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他慌慌張張的往前走著,恨不得能夠立刻看到嬰鯉的模樣。
“別亂跑,你看看這地上全部都是白骨,可卻沒有一具新鮮的屍體,說明除了我們之外,最近這幾個月都沒有人來過,這些血跡一定與我們的人有關,必須小心探查。”
我叫那個年輕醫生不要破壞了現場的痕跡,這條絡子上的血跡是新鮮的,說不定沿路還有,隻要我們順著這些血跡往前走,一定可以找到嬰鯉。
“我幫你找,我對血液最敏感,就算是再小的血點,我也能發現。”年輕醫生聽說是嬰鯉出事,立刻打起了精神,甘願變成一隻人形警犬,俯身趴在地上一寸寸的尋找著血染痕跡。
“程皓,這裏也有。”在有光線的情況下,想要從一堆白骨中找出一些紅色的痕跡並不困難,年輕醫生很快就找到了好幾處。隻不過這些血跡並不是滴落的,而是擦拭的,好像是有人故意給我們留下的。
“會不會是女主人被俘了,她沿路留下了這些,就是想讓我們去救她。”年輕醫生也看懂了這些血痕的意思,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甚至從地上撿起了幾根大棒骨當做武器,我覺得漂亮的女人簡直是一個男人活下去的動力。
早知如此,我應該一早就告訴這個年輕醫生,我們這次去要救的人就是嬰鯉,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到了。
我盡量加快自己前進的速度,爭取在天再次黑下來之前找到嬰鯉,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趕路,比天黑的時候方便多了。
可這一次,老天似乎並沒有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尋著血跡辨別方向的方法失敗了,在路中央擺著一件繡花錦緞的衣服,上麵血跡遍布,不難看出這件衣服的主人受了重傷。而那些血液的痕跡也在這個地方消失了,讓我們隻能在原地找尋嬰鯉的蹤跡。
“這是女主人的衣服,我記得,她早上就是穿這件衣服走的。”年輕醫生將這件衣服捧在了手裏,覺得自己的女主人凶多吉少。
開始的時候我也被這件衣服震撼了,覺得嬰鯉很可能是被大祭司所害,可隨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件衣服上的血跡的確不少,可這件衣服卻異常的完整,並不像是經曆了某種劇烈的廝殺。
“你先別忙著哭,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也許你的女主人隻是被敵人的鮮血弄髒了衣服,才把它脫了下來。”我聽到耳邊嚶嚶的哭聲之後立刻嗬斥了這個年輕醫生,現在嬰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哭的這麼早,萬一哭錯了墳頭怎麼辦?
“可這件衣服是女主人最喜歡的,如果不是遭遇襲擊,她怎麼可能脫下來。”年輕醫生覺得我是在勸慰他,並不是真的相信嬰鯉沒事,他這種擔憂的神情讓我覺得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女主人,憑借嬰鯉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傲視萬物,一個連生命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怎麼可能在乎一件衣服。
“我們到前麵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撿到一些別的東西。”我和年輕醫生繼續往前走,發現白骨路的寬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寬闊,這些白骨在我們麵前逐漸堆成了一個扇形,讓我分辨不清路在何方。
我從來沒想到過這裏會有這麼多的骨頭,它們層層疊疊的堆放在一起,白花花的模樣讓人覺得眩暈。
“程皓,這是什麼情況?快點看看地圖,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年輕醫生叫的聲音都變了,我知道他為什麼害怕,因為在這片白骨路上居然有人建起了一座小宮殿。
這座宮殿並不高,規模大小也和一個普通的吊腳樓差不多,隻不過它完全是用白骨建成吧,屋頂上密密麻麻排列的是大腿骨,門口像是燈籠一樣的裝飾,是人的胸骨和肋骨,甚至它還專門挑出了幾十個骷髏頭,在門口堆砌成台階,隨便踩上一腳就可以感受一回踐踏生死的感覺。
可這個小宮殿卻異常的威嚴,讓我和這個醫生在門口站了半天都不敢靠近半分,在這座宮殿的外麵,我聞到了一種死亡的味道。
這樣壯觀的一座宮殿如果是放在旅遊景區絕對能吸引不少遊客,隻不過在遊戲之中,會和這種奇怪東西待在一起的通常是官底頭目,憑我和這個年輕醫生的能力,想要打贏他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