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能夠夜視嗎,現在路在何方?”年輕醫生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他翻看著自己的背包想從裏麵找出一些能用的東西,可裏麵除了一套完整的手術工具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實驗器材和收集樣本的瓶子,對眼前的戰局一點用都沒有。
“下次再有命出來,我給你收拾一份行囊,免得你總拿著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瞪了那個醫生一眼,覺得他實在不適合在這個地方生存,沒想到他立刻給我懟了回來。
“你不是也沒辦法嗎,要是你包裏有有用的東西,早就拿出來了。”那個醫生快速收拾著地上的東西,生怕會弄丟一樣,可我們兩個人的怒懟卻絲毫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
我知道這是道術,實際上我們身後可能什麼都沒有,隻不過我們的意識被道術影響,才會有這種被人禁錮的感覺。可惜我隻知道方法,根本不知道怎麼破解,除了打到麵前的女人,就隻能在這裏不停的撞牆。
我麵前的女人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嬰鯉那張精致的麵孔逐漸染上了一片陰雲,這個假嬰鯉似乎做得並不精致,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還算是正常的話外,她的破綻越來越多,讓我立刻將那柄劍插,入了她的身體。
“不要!”我身邊的年輕醫生下意識的叫了起來,隨後他才想到現在出事的並不是他的女主人,這讓他的行動力也變得大膽起來,居然直接在這個女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不過這一腳並沒有對這個女人造成半分傷害,連我手裏的劍都是如此,這個女人在受到攻擊後的傷害度為零,她不僅沒有流一滴血,連行動力也十分驚人。
“快點回來!”我猛地把這個年輕醫生拽了回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鞋已經被那個女人給扒了,如果我再晚一點,這個醫生的腿就要被她拽下來了。
“如果你不確定自己有足夠的攻擊力,就別出手,不然隻會給自己找麻煩。”我將那個年輕醫生一把推開,自己則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反複試探,既然我們的身後已經被一堵看不見的牆所阻隔,那麼我就隻能朝反方向移動,同時把那個女人引向我這邊。
“殺!”那個女人的語言越來越簡略,看來這種偽裝是有時限的,而現在她顯然大限將至,馬上就要現出原形了。
“該死,居然碰上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女人,她似乎不是一團虛影,可卻不怕刀砍斧劈,讓我恨不得包裏能再有一瓶腐蝕性液體,讓我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一副骷髏骨架。
“啊!”那個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她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緊接著就朝我撲了過來,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流,直接劃破了我的手臂,我眼前的這個假嬰鯉手裏好像多了兩把刀,直接砍在了我的身上。
這種力量的差別讓我鬱悶至極,我現在不僅打不贏這個女人,甚至連她的兵器都看不見,完全隻有挨打的份。而那個年輕醫生一點忙都幫不上,他隻是在地上不停的鼓搗,好像是在做某種化學實驗。
這位醫生不愧是從醫學研究所裏出來的,居然到了現在還保持著他的職業特性,難不成他還想在這裏寫出一篇學術報告嗎!
“啊!”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這個假嬰鯉突然發出了一聲嚎叫,她的腳下冒出了一道青煙,緊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東西,那副皮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大槐樹的樹枝以及兩張黃油紙。
“障眼法?”我撿起了那根樹枝看了一眼,這根樹枝大概隻有一尺多長,可卻能夠支撐起那麼大的虛影,難怪我怎麼砍它都沒反應,原來它可以在那副巨大的皮囊下靈活移動。並且還能看準時機用樹枝劃傷我的手臂。
“的確是障術,不過我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能有把障術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人。”
年輕醫生在看到那根槐樹枝的時候臉上居然有了一絲興奮的表情,他是第一次提到關於道術的事情,讓我對他的身份也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你怎麼知道這是障術?”我狐疑的看了這個年輕醫生一眼,眼神之中都是警惕,現在我很想把他的身體也劈開看看,說不定他也不是真正的醫生,而是另外一根槐樹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