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邊也做成結界,不然的話實在太被動了。”我可不想打這種毫無公平可言的戰爭,既然大家要各自為營的話,也得公平點才行。
我將手中的劍戳在地上,希望能夠用那些火舌來保護這裏,可惜這柄劍和我的力量息息相關,現在我變成這樣,它的能力自然會減弱,想要封鎖住這麼大的範圍根本就不可能。我隻能求助於我身邊這個道學世家,看看他能不能吐出點有用的東西。
“我對所有的道術幾乎都是停留在理論上的,讓我自己幹實在是不行。”冒牌貨白了我一眼,頓時露出了他的底牌,他的功效基本隻能耍耍嘴皮子,剩下的隻能靠我自己自求多福,不過他也不會看著不管,一定會在旁邊給我加油打氣。
“那你能告訴我怎麼辦也行,我來動手,對於道術我知道的不多,可學起來還是很快的。”我對這個冒牌貨徹底感到無奈了,可現在能有理論基礎也是好事,總比腦袋空空要強得多。
而且我在這件事上的天賦極高,不管什麼道術都是一學就會,以前之所以使不出來,完全是因為老師們的教學方法有問題。
我等著冒牌貨自己獻上良方妙計,沒想到他隻是眼巴巴的看著我,過了好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這個我是真不會。”
“什麼,你不會!你不會為什麼不早說!”這個冒牌貨的話讓我想要立刻宰了他,既然他不知道怎麼解,那他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
“我就是為了能在這裏多坐兒,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現在一點都走不動,身體虛,虛的厲害。”冒牌貨不斷擦著自己的額頭,這裏的氣味和溫度已經引起了他身體的嚴重反應,他白皙的皮膚上居然起了不少紅色的疹子,看上去像是屍斑。
我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想看看我麵前的人會不會屍變,可等了十多分鍾,他也沒什麼變化,隻是臉上的疹子越出越多,好像是對什麼東西過敏了。
而冒牌貨本人既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癢,他隻是在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件事,緊接著整個人的狀況都不正常了。
“看來那些毒素也侵蝕到我的身上了,居然連鏡麵空間也能突破,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冒牌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覺得他們兩個簡直是合起火來耍我,現在他們都暈了過去,可我一個腳部受傷的人,怎麼可能一個人背動兩個。
“程皓,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嬰鯉怎麼了,他怎麼也傷成這樣了!”荷香看到我們很久都沒有回去,特地帶著孩子來這裏接我,沒想到卻看到我們三個如此狼狽的模樣。
她的到來讓我鬆了一口氣,至少我不用再背著他們兩個回去了。而那個冒牌貨跟荷香也算是心有靈犀,在看到她之後他居然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連臉上的斑點都消退了一二。
“是屍毒嗎?你怎麼會中屍毒?”荷香對冒牌貨的病症有些不太確定,她行醫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病如此之怪。
“一言難盡,荷香,我們回去吧,在邊界待著並不安全。”我的腳傷已經好多了,立刻把嬰鯉背在了背上,那個冒牌貨雖然虛了點,可勝在求生意識強,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也還能爬回去。
我和荷香撤退到了離邊界較遠的地方,確定附近沒有陌生人之後才停了下來,在我把嬰鯉放在鋪上的時候,我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連衣服都黏糊糊的貼在了身上,讓我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舒服,幸好這裏的水源是穩定的,足夠我們清洗幹淨自己的身體。
我站在外麵的走廊上,直接把一盆冷水澆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透心涼的感覺讓我清醒了不少,我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發現連我自己的身上都透露著一種燒焦的硫磺味,那些腐化物質似乎已經滲透進了水源裏,讓人連洗澡都覺得不踏實。
我靜置了五分鍾,才敢確定這些人不會造成人中毒,隨後我洗幹淨衣服,讓它在樹枝上隨風飄蕩,自己則以一種非常原生態的姿勢坐在了欄杆上,等著荷香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