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鯉?”我在吊腳樓下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讓她不需要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如果可以的話直接碎屍萬段就行了。
可嬰鯉依舊沒動,她怔怔的看著前方,眼神十分空洞,好像是被某種東西攝魂奪魄。我從來沒見過嬰鯉變成這副模樣,即使在她麵對師叔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她往前邁了兩步,身體艱難的往窗口的方向挪動著,剛才還緊閉的窗框突然全部都打開了,好像是在請君入甕,讓嬰鯉自己鑽進去。
“她不對勁。”冒牌貨也在我身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覺得他說的簡直是廢話,現在誰都能看得出她不對勁,可卻不知道該怎麼救她。
“嬰鯉,你醒醒,絕對不能被她帶走。”我從來沒想過嬰鯉會輸,此時更是有些手足無措,我猛地踏上旁邊的樹幹直接飛上了吊腳樓,想要把嬰鯉拽下來,可她卻像著了魔一樣,不斷的被窗戶裏的景象吸引,身體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即使我用自己的身體擋著她,也阻止不了她想要前進的決心。
“程皓,你們救救我啊!”那個司機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身影,他發出了一聲幹澀的叫喊,想要讓我把他帶走,可現在這個屋子根本就是一個禁地,如果我貿然闖入的話,恐怕連我都是有進無出。
“別吵了!一個一個來!”我嗬斥了那個司機一句,此時他已經七竅流血的跪倒在鋪頭,擺明就是虛耗太多的症狀。靈雲對待男人有多狠,我是見識過的,之前被她抓走的男人即使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都要再為她添一把幹柴,現在這個司機變成這副模樣純屬正常。
而那個臉上戴著麵紗的女人根本就不怕被我們看到,她在發現那個司機在和我們不斷交流的時候,立刻給他灌下了一瓶藥丸,在這瓶藥灌下去之後,這位司機雙眼通紅,他一直看著天花板,全身上下的血管都處於一種極度擴張的狀態。高速的血流量,讓他的每一根筋脈都向外凸起著,也讓他的麵孔逐漸變得猙獰。
“救我!”那個司機說話的時候已經變得十分費力,他轉過頭看著我,裂開的眼角不由的流下了兩行眼淚。
我試著闖進這個禁地之中,可還沒有邁進窗口就感覺到胸口一陣生疼,那種劇烈的壓迫感讓我不敢上前一步。可嬰鯉卻對此樂此不疲,甚至想要推倒我直接進入房間之中。
“嬰鯉,你清醒點,不能這樣。”我試圖把嬰鯉打暈,可她的脖子就像是鋼鐵一樣硬,我這一下打下去不僅沒能傷到她,反而差點弄斷了自己的手。
嬰鯉的眼睛突然閃過了一絲紅光,她猛地一揮手直接將我從吊腳樓上打了下去,這一次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腳腕處立刻傳來了一陣骨折般的疼痛。
“靈雲,你別碰她,有什麼事衝我來!”我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可等待我的卻是一陣尖利的笑聲,這陣笑聲與那個司機的哭嚎聲混合在一起,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靈雲似乎沒空對付嬰鯉,居然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我看到吊腳樓內的燈光忽閃了幾下,緊接著就飄來了一陣血腥的味道,以前這裏的人死在房間內多半是源於馬上風,可這個司機卻別出心裁,他被人從吊腳樓中扔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要被吸幹了。
冒牌貨厭惡的看了他的屍體一眼,直接把這個隻剩下一把骨頭的人踢到了一邊,“又是邪術,這些人還真是喜歡肆意而為。”
吸幹一個人身上的元氣精血,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功力是道門中人暗暗使用的方法,這種方法會產生極強的反噬,可也像鴉,片一樣讓人上癮。隻是靈雲並不是道門中人,也不屑與那些人為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修煉起道門的邪術了。
“程皓,殺了那個女人,不然的話我們隻會有麻煩。”冒牌貨的眼睛盯著那個吊腳樓,嬰鯉的神智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她一片空洞的眼睛居然閉上了,整個人都在吊腳樓上亂晃,卻並沒產生進一步的舉動。可她這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實在是危險,讓冒牌貨都急得不停的大叫。
“程皓,都什麼時候了,你別站在這裏不動啊,光看著怎麼救人。”冒牌貨今天的廢話特別多,可他除了撥弄一下自己的長頭發之外什麼都沒做過,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當然知道現在必須把嬰鯉救出來,順便殺了靈雲那個女人,可這件事豈是想想就能夠做到的,必須經過周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