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說不清楚這件事,他隻是覺得這個村子裏的人消失得奇怪,可是卻找不到原因,那麼多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應該能見到不少屍體,可他們卻像是蒸發了一般,就連當地的警察局也隻能按照失蹤的方向查找。
就在那個時候那個瘋女人說她有辦法把那些失蹤的人找回來,還裝模作樣的做了幾場法事,開始的時候大家本來是不相信的,可那個瘋女人真的救回了好幾個人,有些都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埋進棺材了,還能被她找到,並且奇跡般的生還了。
這件事之後大家便對她的說法深信不疑,隨後那個瘋女人便提出了獻祭的說法,開始隻要一些牲畜,後來大家的病越來越嚴重,死的人也越來越多,那個瘋女人便說是他們心不誠要用活人獻祭,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你們的心倒真是挺狠的,為了自己能活著,就將那些每天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村,民殺死,難道你們都忘了,你們飲的是同一個水井中的水,拜的是同一間祠堂的祖宗!”
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沾親搭故,就算是姓氏不同,可隻要往上捯上幾代,便都能看到一些姻親或是表親的關係,所以這麼多年來村子裏的人還算是和諧,沒想到一朝麵對生死也不過如此。
“程皓,我們隻是不想死而已,而且我們挑選的都是那些病重的人,他們本來就已經不行了,就算我們不用他們來獻祭,他們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村長想辦法開脫自己的罪責,幸好我這次回來的及時,獻祭的做法僅僅發生過兩次而已,除了阿毛的父母,還有一對夫妻是村子裏的惡霸,他們是前幾年從外村搬來的,並不能算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傳說是因為村子裏有一戶人家欠了他們的錢,才要拿他的房產抵債,這種人死不足惜,除掉到也算是幹淨。
村長看到我的臉色稍緩之後又附和著說了幾句好話,大概就是我離家的這段時間,他們是如何照顧了我的父母,現在他們希望我能記著這份恩情,對他們知恩圖報。
“出事的隻有我們這個村子嗎,還是附近的村莊也有?”我歎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的確是必須解決,不然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帶我父母走。
我想要判斷一下這件事的影響範圍,如果是大麵積的人口失蹤倒還好說,恐怕是有人想要煉化些什麼,所以才用蠱毒吸食人身體內的力量來幫助他煉化,可如果隻有我們這個村子,那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恐怕是跟複仇有關。
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低著頭互相交換著眼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這種吞吞吐吐的態度連嬰鯉都看不下去了,我們這些人多少算是她的後代,盡管血液中DNA的含量恐怕隻剩下百分之零點零幾了,可她還是看不得我們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不想死的話就說實話,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嗎!”嬰鯉恨不得在這些人的身上踹上兩腳,不過她此刻的怒吼聲比她的拳打腳踢更有威懾力,這些人的身上明顯哆嗦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囁嚅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隻有我們這裏,並且非常有規律,最先病死的都是宗親嫡係。”村長一直哭喪著臉,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們這個村子幾乎沒有外嫁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招女婿進門,或者是在村子裏解決,千百年來早已經沒有人記得誰家是宗親嫡係,如果不是有人翻動了族譜,一代代的查下來,恐怕還無法發現這個規律。
所以村長現在哆嗦的厲害,因為按照族譜,他現在是與宗親嫡係最近的人,如果不是有人突然暴斃,那下一個死的就一定是他。
“族譜在哪,給我看看。”我意識到這件事是複仇無疑,並且他的針對性極強,恐怕是與這個村子中的祖先有仇,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嬰鯉,突然覺得這件事很可能跟嬰鯉有關,畢竟我們祖上沒出過幾個有能力的先人,嬰鯉很可能是其中一個。
“你們先去拿族譜吧,有什麼事等我們研究了族譜再說,這段時間你們好好念念佛經平心靜氣,可以延緩蠱毒的發作。”
嬰鯉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讓我知道我們的猜測相同,恐怕這次是我們的宿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