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陣法十分惡毒,通常隻對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會使用這種方法封棺,難怪那位將軍會變成這副樣子,他在死後一定經曆了比生前更加痛苦的事情,才會讓他三觀盡毀,不惜依靠殺人來讓自己複活,恐怕他一旦出棺,就會殺死所有跟那個皇帝有關的人,隻有這樣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我看著這個陣法不由的有些猶豫,大凶之陣陰氣極重,對我們極為不利,那位將軍的力量即使還處於最弱的時候,戰鬥力也非比尋常,更何況采用石灰封棺,裏麵的屍體必然會變成凶屍,貿然開館就是在拿我們的命做賭注。
“我早就說了讓你們別進來,他的心裏有怨,命中有冤,是最不好鎮壓的一種屍體,要不然我早就跑了,還用得著在這裏受罪。”
那個老頭子並沒有要趁亂離開的跡象,反而想要留在這裏看熱鬧,他將自己的手裹在了衣服裏,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的位置,似乎是為了避免這場戰鬥會波及到他。不過他的嘴可沒閑著,嘮嘮叨叨的說起自己來這裏的經過。
他來這裏的確是想要修習秘術獲得更多的能量,可從來沒想過要殺那麼多的人,可現在他騎虎難下,如果他不用陣法殺人,死的人就是他,這種情況下誰都知道應該怎麼選。
這個獐頭鼠目的家夥根本就是相由心生,可他現在居然把自己標榜得如此道貌岸然,讓我覺得他又欠揍了。
嬰鯉居然沒有反駁這個老頭子,她隻是不停的圍繞著這個棺材,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麵的封印,突然嬰鯉的手停留在了一處裂縫的地方。
“這個棺材被人開過。”嬰鯉說得十分肯定,我立刻順著那個裂縫看了下去,這道裂縫很長直通整個棺底,應該是有人用刀把整個棺材橫斬了,將整個棺材底都削了下來。
“這個棺材可是玄鐵做的,什麼樣的刀刃能夠有這麼大的力量。”我發現這處裂縫之後覺得不可思議,用這樣的方法的確可以不破壞棺蓋處的石灰,掩人耳目,可這樣的一道橫紋,就算是我用鮫人之鱗的力量手握擎天劍都做不到,難不成這世上還有比擎天劍更勝一籌的神兵利器。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兵器能夠劈開玄鐵,就算是在普通人之中,獲得神兵利器的人也不再少數,擎天劍有靈性,懂得認主,其他的劍很可能也有自己的特殊屬性。”嬰鯉一直皺著眉頭,她很少會遇到連她都說不清楚的東西,不過這道裂紋實在是太怪了,讓嬰鯉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這個答案我能告訴你們,在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這道裂縫,同時找到了可以與這位將軍交流的方法。”
那個哆哆嗦嗦的老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竄了過來,他直接趴在了棺材蓋上,兩隻肮髒的手掌直接按住了棺蓋上的奇異圖騰,那是一種似龍非龍,似獸非獸的圖案,看上去英勇無比,好像是為了表彰這個大將軍的功績。
可這麼精致的圖騰,配上這個老頭子的兩手毛立刻就毀得一幹二淨,我覺得如果我是這位大將軍,一定不會讓這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在自己的棺材上亂來,所以我看了一眼那雙髒乎乎的爪子,生怕這位大將軍會因此炸屍。
“說吧,要是你說得有用,我就給你。”我知道這個老頭子嘴裏的消息都是要用我的鮮血去買的,所以我揚了揚手腕表示我一定會付賬,但要看他給的消息值不值得。
“先給我定金。”那個老頭子看到我手腕上的血跡之後直接竄到了棺材的蓋板上,他的膝蓋重重的往玄鐵上一跪,尖利的牙齒立刻朝我的手腕上襲來,整套動作敏捷迅猛卻遠不及嬰鯉手上的拂塵,他還沒有得逞,就被嬰鯉的拂塵扇到了一邊,在地上連打了三個滾才停了下來。
“你的血是很珍貴的,別什麼人都給,更何況我已經破解出來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嬰鯉的眼神沒有離開過那個棺材,實際上這道縫隙並不是用什麼東西劈砍出來的,而是在澆築這個棺材的時候就出現了裂痕。也可以說那個築棺的人猜到這位將軍會有什麼樣的命運,所以有意放他一馬。
“你的意思是這個棺材從一開始就是有縫隙的,那就是說那些石灰並不能完全將這具屍體和外界的空氣雨露隔離。”我突然發現我們有救了,如果這位將軍這些年並不是完全被密封在這座棺材裏,那他很有可能沒有變成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