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你看那邊!”嬰鯉突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把擎天劍插,入的石壁,那個石壁裏似乎泛出一種別樣的顏色,讓我頓時有了另外一種猜測。
“嬰鯉,我們賭一次!”我看到那把擎天劍從石壁上落了下來,似乎是給予我某種提示,而它插,入的地方並沒有露出山體的黃灰色,反而變成了血腥的猩紅色。我知道凡是修道之人都有命門,這位師叔祖如此精明,自然不會將命門藏在別人看得見的地方。
我用力將自己的手掌從鐵釘上掙脫開,一時間我的手掌破開肉綻,噴濺出的血跡剛好朝那位師叔祖噴了過去,讓他側過頭躲在了一邊。
我趁機抓起地上的擎天劍,直接朝那處猩紅色的地方插了過去,那位師叔祖似乎看出了我意圖,他立刻出手阻止將我手上的擎天劍打脫,而他的眼神不由的看了一眼石壁上的裂縫,在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別樣的驚慌,讓我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這位師叔祖將命門藏在了石壁之中,讓這個禁地與他同聲同息,的確可以讓他發揮最大的能力,來掌控整個禁地,可這也讓他出現了一個極大的破綻,那就是毀壞這個山洞就等於是毀壞了他的真身。
我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不錯,如果不是這把擎天劍被師叔祖誤打誤撞的插,入了他的命門之中,恐怕我到現在也不會發現解決此事的方法。
我拚命的去爭搶擎天劍,可這位師叔祖早已經看出我的意圖,他守在自己的命門旁邊,想要利用自己的力量將那道裂縫合攏,他的力量本來就處在失控的狀態,此時很難一石二鳥,分出多餘的精力來對付我們,這讓我和嬰鯉多了幾分勝算。
我解開了嬰鯉手腕上的鐵釘,讓那把拂塵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趁著師叔祖急於關閉裂縫的功夫,我們不斷的朝他發出進攻,有幾次甚至傷及了他的身體。
可那點小傷對於師叔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在我們纏鬥的過程中也不耽誤他為自己療傷,我知道現在留給我和嬰鯉的時間有限,一旦那道縫隙合攏,我們便再無取勝的可能。
“嬰鯉,我們必須改變一下戰術。”我在她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個詞,我相信她能夠明白我說的意思,其實我從剛才就發現這個師叔祖想要對付的目標從始至終就隻有我一個人而已,既然這樣就由我來作為主攻,直接結果了這個男人的性命。
我不再采取進退得宜的作戰方法,而是不顧後果的從正麵猛烈進攻,這種進攻方法在這位師叔祖的眼中就是魚死網破,他隨便發出一道陰風就直接擊中了我的胸口,一瞬之間我聽到了自己心髒破裂的聲音,可也許是因為我的意誌太過堅定,我居然沒有降低自己的速度,依然朝這位師祖祖砍了過去。
“這是你自己找死!”師叔祖對著我揮動了一下衣袖,這次形成了陰風直接割斷了我的脖頸,讓我頓時鮮血橫流的跌落在了地上。我趕緊用手掌按住了我的頸動脈,免得我的血液噴射得太多,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你放心,我並沒有割得太深,不會讓你馬上死的,我還沒放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你。”師叔祖一步步的逼近我的身邊,他的身上始終散發著一片黑氣,那股氣息從我的四麵八方圍了過來,似乎要立刻置我於死地。
我沒有任何緊張,反而裂開嘴露出了一絲笑容,師叔祖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露出如此怪異的表情,他皺著眉頭愣在那裏,似乎不相信我居然可以視死如歸。
“我當然知道我死不了。”我晃了晃身邊的擎天劍,那柄劍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拂塵,這種道門靈物自然傷不到師叔祖,可卻讓他的臉上閃現出一個十分驚恐的表情。他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真正的擎天劍果然插在了他的命門上。
“你們!”師叔祖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他的命門在短時間內被連續擊中了兩次,就算他有上萬年的功力也抵擋不住這樣的致命攻擊。
“對不住您老人家,又騙了您一次。”我臉上的笑容有些戲虐,如果不是我的脖子還在流血,我簡直會笑得前仰後合,這位傳說中的師叔祖居然如此好騙,讓我覺得他在這裏待了多年,連情商都停留在過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