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是前輩,現在不過是虎落平陽,龍遊淺水而已,隻要過上一兩個時辰,你立刻能夠起身掐死我。”
我看到嬰鯉又恢複了之前的語氣之後,立刻附和的說上兩句,可我才剛剛說完,就發現自己的眼角流出了兩滴淚水。緊接著這兩滴淚水就變成了兩行,抑製不住地流過我的嘴角,一滴滴的滴到了我的手背之上。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悲傷,好像我在淺意識裏已經認定嬰鯉不會恢複,她隻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直到她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
“哭什麼?還哭的這麼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褲子呢。”嬰鯉每說一句話都變得格外費力,可她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高傲,不想讓我為她擔心。
可她越是這樣,我便越是心疼她。現在我恨不得她能像一個普通姑娘一樣,直接靠在我的懷裏說她需要我的支撐,又或者她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好的哭一場。
我不知道她以前具體經曆過什麼,可從她身上如此陰冷的精氣中,我能夠感受到她這麼多年的孤獨與寂寞。否則的話,她的身上怎麼會有像千年冰川一樣的涼意。
“來了。”嬰鯉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輕輕的歎了一聲,這個輕柔的聲音讓我的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的確是來了,那道我們期盼已久的冷風,從岩壁的縫隙中滲透出來,並且這一次不止一點,而是整麵岩壁出現了十幾個細微的孔洞,在我麵前形成一道風牆。
“看來我剛才做的事情也不全都是無用功。”我興奮地大叫一聲,覺得我剛才的十幾刀沒有白砍,雖然我也看不出什麼,可還是在岩壁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就是現在!”我低吼了一聲,用全身上下的力氣都用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對著那些細小的孔洞猛地砍了過去,這一次這片堅不可摧的岩壁上總算是出現了一道劃痕。我覺得這十幾個小孔並不是毫無意義的排列,而是對應了某種陣法,隻有在我猜對謎底的時候,這道劃痕才能夠顯現。
我顧不上問嬰鯉答案,直接在這邊岩壁上一通亂砍,這是我覺得最直接的方法,就算這些孔洞的排列組合再複雜。我砍上十下,也總有一下是對的。
這一次我的運氣不錯,在我狂砍了十幾刀之後,我居然就猜中了答案,這麵堅實無比的岩壁居然在我們麵前碎裂了,然後就出現了嬰鯉曾經說起過的場景。這個洞裏的陰風有一股吸力,即使我們什麼也不做,它也有一股要把我們卷進去的架勢。
“嬰鯉,抓緊我!”我看到旁邊虛弱無比的嬰鯉之後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這股陰風的力量比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力量都在強大,隻用了不到一秒鍾,我和嬰鯉就被卷了進去。
本來我以為我們很快就會落地,可這股陰風就像龍卷風一樣,讓我們在中間不停地繞圈子。我覺得我們兩個好像是進入了洗衣機的甩幹桶,整個身體都在高速運轉著。
這股陰風好像是要擠幹我們的五髒六腑一般,叫我們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逼迫到了極致。我幾次張口想要叫出嬰鯉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的語言功能早已經被封印。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這就是這個禁地存在的意義,它會讓我們永遠處於一個無法觸及到一切的空間之中,讓我們在這裏不死不生的活下去。
“啊!”這件陰風似乎也有自己的靈性,在我對它做出判斷之後,它立刻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把我和嬰鯉甩了出去,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告訴我,我剛才的猜測都是錯的,根本就是在妄自揣測聖意。
“嬰鯉!”我顧不上這道陰風怎麼想,隻想盡快趕到嬰鯉的身邊查看她的狀況,現在我的期望並不高,隻要她還活著,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嬰鯉沒有辦法回答我的話,可她鼻腔之間的確還有微弱的起伏,讓我知道她還尚在人間。
“這裏就是道門禁地嗎,那麼多人想要來這裏,就是為了這片虛無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