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的男人吵架,關你什麼事,滾開。”嬰鯉的語氣聽上去十分平和,可是她手上的力度卻沒減少半分,她看似輕柔的一揮手,就直接將那個屍後推出去五米之遠,讓她的身體直接撞在了一棵樹上。
“你別這麼暴力啊,這可是知心的身體,弄壞了她怎麼辦。”我看到知心的身體受此重創之後,趕緊從地上挺起身子想要看看她的狀況,可惜我腰部以下全部被嬰鯉壓著,僅僅能夠挺起上半身而已,這點小小的傾斜度,讓我的視線範圍受限根本看不到我想要看到的情況。
“哦?看來你很關心她啊?”嬰鯉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邪魅,她用食指在我的胸口輕輕戳了一下,讓我立刻在地上躺好,除了看她之外絕對目不斜視。
“我是覺得她畢竟是道門後裔,也是你的隨從和崇拜者,要是弄壞了,你現在豈不是沒人可用了。”我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讓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專一的好男人。嬰鯉剛才壓在我身上的手指並沒有任何力量,可我知道那是一種警告,如果我再不聽話,她絕對會讓手指從我的胸膛中穿過去。
“如果她的身體弄壞了,我自然會找到新的追隨者,更何況她可是融合體,連千年屍後的意識都能融合,哪有那麼容易死。”
嬰鯉高昂起了自己的下巴,目光中留存著不可一世的威嚴,我覺得她變了,在離開了那個村子之後,她不再是那個呆萌可愛,專好整蠱他人的小少女,而變成了一個十分威嚴的道術權威,就連她所使用的手段也是升級版的。
在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隻能怔怔的看著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在我的膝蓋上抓了一把,直接拆了那個盤繞在我身上的樹蠱。
“這種東西不能亂碰,不然我就走不了了。”我的膝蓋瞬間發出了一陣爆痛,讓我想要抱著自己的腿打滾。我趕緊對這個小姑奶奶求饒,免得自己會死於非命。
“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今天暫且繞了你,不過你要記住,這個樹蠱當初就是用我的血煉成的,所以它要做什麼,完全聽從於我的命令。”
嬰鯉捏著我的下巴讓我凡事考慮清楚後果,如果她不高興,隨時可以讓樹蠱離開我的身體,到時候就算是我活生生的爬回去,她也不會心疼半分。
“你怎麼總是喜歡這種損人不利已的東西啊。”我幾乎是本能的發出了一陣哀嚎,知心觀和守陵一族現在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全部都是拜這個小姑奶奶所賜,如果她當初就拒絕幫那個狗皇帝布置陣法,說不定現在死的隻有皇族的人,而不是這些無辜百姓。
“你說什麼!”我忽略了我的音量有點大,這種抱怨讓嬰鯉比剛才更加震怒,她將我的胸前也扯開了一道口子,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也讓我的身軀都為之一振。
“我說這麼有用的東西也隻有你能夠煉化出來,其他人哪有你的本事。”我知道這種被壓的情況對我很不利,隻能在口頭上對嬰鯉屈服,幸好這位小姑奶奶很吃這一套,在我極力表明了忠心之後,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種笑我曾經見到過很多次,她有著另外一層淺台詞,就是她暫且繞了我,以觀後效。
我本來以為我能夠起來了,沒想到我腿上的樹蠱居然變得十分奇怪,它們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變成枝繁葉茂的擎天大樹,將我和嬰鯉的身體半遮半擋起來。
現在我相信了嬰鯉說的話,這些樹蠱果然是她煉化的,和她心意相通,即使現在它們已經認我為主,可依舊忘不了它們的本源。
嬰鯉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在那棵樹蠱的遮蔽下,整整折騰了我三個小時,在離開那個村子之後,她的能力比以前更強了,隻是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我的身體正虛,根本經不起反複的折騰,這三個小時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走吧,守陵一族有不少好藥,我去找點來給你補補。”嬰鯉總算是肯放過我一次,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和我往大山深處走去。
而那個屍後也很識時務,在我們兩個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她才微微的動了動身子以一種剛剛蘇醒的狀態看著我們兩個人,好像是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