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程皓,你想幹什麼!你不想救這些人了,是不是?要是我死了,他們一個也活不了!”大師兄隻有一件事情不是裝的,那就是他真的很怕疼。
之前他練功的時候出現了岔氣,現在全身上下的骨頭都非常脆弱,隻要輕輕一扭,就會產生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是他身上的弱點之一,很多時候他沒有辦法親自與人對戰,也是因為這件事。
這個秘密我在村子裏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當時我覺得大師兄是太過矯情,根本就是拈輕怕重,貪生怕死。現在看來他確實有此隱疾,正好讓我用了嚴刑逼供。
“反正這些棺材裏的人也死了大半了,不如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以此做為供奉他們的祭品,說不定蘭心有辦法讓他們起死回生,或者是把他們煉化成活死人,到時候他們依舊可以生活在這個村子裏,而且還會比以前更強,既然這樣,我又何必非得現在把他們放出來。”
我和大師兄打了一場心理戰,我越是不著急,他越是著急,反正現在受苦受罪的是他又不是我,就算多耽誤一會兒時間我也耗得起。更何況卓雲在得知自己父親死了之後,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大師兄碎屍萬段,自然也不會阻止我的行為。
“程皓,咱們好好商量,你別動手,你千萬別動手,啊!”大師兄的腿骨隨著他的叫聲頓時斷成兩截,這種疼痛讓他的汗直流。我下手的力度一向很準,既能夠讓他承受最大程度的疼痛,又不會讓他疼得昏過去。
大師兄的眼睛裏流露出一股殺意,他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能夠在我身上咬上幾口,可他的四肢卻沒有辦法移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手一點點的捏碎他的骨頭。
我沒有繼續審問他,隻是將手轉移到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這一次,他的反應很快,我的手指剛剛用力他就緊急叫停,說自己願意說出全部秘密打開這些棺材,隻求我能繞過他一命。
“早點說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別耍花樣,要不然我會讓你全身的骨頭斷成上百段,到時候你承受的痛苦一定會比淩遲處死還要難受。”大師兄懂得觀察形勢及時投降,現在他孤立無援,除了幾個半死不活的行屍之外,他的身邊沒有半分可以利用的東西。
剛才我為了防止他在身上藏有暗器,不僅扒光了他的衣服,連他的發髻我都檢查過了,除非頭發可以傷人,不然的話,他現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頹廢中年。
“我知道,我不敢,其實這個棺材的機關並不難,但是需要三個人同時開啟,隻要掌握方法,你們也可以做到。”
大師兄這一次說了實話,我們剛才之所以打不開,是因為始終不得法,這個棺材的機關並不止在拿處封印上,還有棺材底下的兩個暗門,這兩個暗門是隨意設的,沒有遵循任何章法,反而成了最不好猜的一個機關。
“程皓,你把棺材翻過來,看看他說得是不是真的。”蘭心用手裏的拂塵係住了大師兄的脖子,他的頭發雖然不能殺人,但是蘭心手裏的拂塵可是染過血的,隻要她用力一勒,就可以讓他身首異處。
這點事對於擁有鮫人之鱗的我來說不是問題,在那場戰鬥平息了之後,我身上的鱗片逐漸歸位,現在已經恢複了七成,我毫不費力的就將那個棺材翻動過來,在這個棺材的地下的確有兩處暗門,並且每處暗門中都有兩個羅盤,需要一個人用雙手同時轉動。
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人要一起上陣才有可能把這個棺材打開,可如果這麼做,我們就再也沒有人手去控製大師兄,對於我們來說是一步險棋。
而且在我把棺材推到的時候,我聽到裏麵有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是金屬的碰撞聲,大師兄他們既然是想要煉化這些屍體,自然不會給他們放上任何陪葬品,所以我懷疑這些金屬的碰撞聲是另外一個內置的機關,說不定在我們打開這些棺材之後就會啟動。
“密碼是什麼,這是按照天幹地支排列的法陣,每一個羅盤都有自己的密碼,比保險櫃還要精密。”蘭心對這種機關並不陌生,她之前也學過這種奇門遁甲之術,隻是關於密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她剛才猜了幾個都不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打開。
“密碼並不難,我現在就告訴你。”大師兄說了一大堆數字和名稱,讓我聽得一頭霧水,可是蘭心和卓雲似乎都是秒懂,她們兩個在手心上劃了幾筆,就記在了心裏。大師兄這次沒有騙我們,很快我們就解開了棺材上的機關,將裏麵的人一個個的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