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寄生胎好像是為了懲罰蘭心,居然開始吞噬她的內髒,作為它生長下去的營養,這種狀況除非找到擎天劍,否則的話我隻能看著蘭心慢慢死掉。
那種法器可以祛除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邪物,並且能夠將它們與美好的事物分離,隻要有它在,一定可以鏟除她體內的寄生胎,甚至可以把知心救回來,將那個假掌門的意識徹底從她體內清除。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擎天劍在什麼地方?”我聽到蘭心還有救的時候,立刻振奮起來,其實擎天劍離我們並不遠,它是守陵人世代相傳的寶物,現在就存在於守陵人後裔的村子之中。如果我們能夠達到那裏,憑借著知心觀和守陵一族的關係,想要拿到擎天劍並不難。
“那我們還等什麼,還不快走。”我覺得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在聽到擎天劍在守陵一族的手裏之後,我立刻抱起蘭心往外走,可剛剛往前邁了幾步我就停了下來,抬起頭一直仰望著天空。
“蘭心,你覺不覺得這片天空有什麼問題。”我覺得這些怨氣有點奇怪,在那個假掌門離開之後,這些怨氣好像有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態勢。我們周圍的天空又變得一片渾濁,就算是那個嬰兒不斷啼哭也沒有用。
“蘭心,我們往山下跑,現在這裏的怨氣已經消散了大半,一定可以有辦法出去。”我覺得這些怨氣隻是一時被那個嬰兒的聲音所迷惑,在他們明白自己並沒有重生之後,這些怨氣的複仇心比之前更大,包圍速度也越來越快。如果讓他們重新形成合圍之時,我和蘭心必死無疑。
蘭心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她讓我放下她以增加我們逃離的速度,她的身體一向不錯,盡管現在被那個寄生胎折騰的夠嗆,她還是跟在我的後麵,直接穿過了道觀的後門。
從這裏下山是最近的,用不了一個小時,我們就會看到繁華的村莊。在這個地方守陵人的後裔與普通人共存,如果不遇到天災之類的大事,誰看不出兩者的區別。
我和蘭心很快就趕到了山下,這一路我們兩個跑得氣喘籲籲,可結果卻沒有看到任何一絲繁華的景象,這個守陵人的村莊好像消失了,四處都是一片破敗的殘垣斷瓦,我覺得我們當初低估了這些怨氣的能力,它早就飄到了山下,並且殺光了這些守陵人的後裔。
我摸了一下地下的泥土,這些泥土還很潮濕,隻不過侵染它們的並不是雨水而是血跡,這些血跡遍布了村子各處,顯然這裏剛剛經過了一場惡戰。
“蘭心,現在怎麼辦?我們根本就沒有逃出去!”我看著周圍破敗的環境,覺得自己這次已經黔驢技窮,既然這個破敗的村莊出現在這片怨海之中,那它一定不是真實的村莊,更加不可能找到擎天劍。而蘭心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到極限了,她連站在我身邊都十分費力,腦袋裏更是容不下任何思考。
“這裏還有活人。”蘭心喘息了一陣之後才能夠開口說話,她仔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這一次她很確定她聽到了人類的呼吸聲,並且距離我們不遠,她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飛快的跑了過去,果然在一個稻草堆的後麵發現了一個年輕姑娘。
這位姑娘還活著,隻不過她好像是受到了某種藥物的影響,兩條腿不停的在一起交錯盤踞,唇齒之間還發出低低的嚶嚶聲,我和蘭心立刻明白那是一種什麼藥物,之前所有曆史中記載的屠村,其實都少不了兩件事,一是殺人,二就是占這些姑娘的便宜,如果是為了盡興弄點添加劑也實屬正常。
可這位姑娘的衣著正常,並沒有被扯開的痕跡,看來她在拿到解藥之前就脫離了魔爪,隻是在走到這裏的時候突然藥性發作失去了力氣。
“程皓,她的脈象很混亂,恐怕已經沒有辦法正常說話了。”蘭心給那位姑娘診了一下脈,立刻確定了病因所在,這位姑娘現在腦袋混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們要先問出擎天劍的下落,就必須先滿足這位姑娘的需求,讓她從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