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個嬰兒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這種叫聲一下子劈開了我們頭頂上的烏雲,可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們眼前的這條生路是這個孩子用自己幼小的性命換來的。
“你太殘忍了!”我趕緊撲過去把那個孩子抱了起來,他的嘴角流血五髒六腑皆以破裂,這種傷非常嚴重,全部都是致命的內傷。
我知道這種活死人嗜血成性,這些血液既是它們的食物,也是他們療傷的聖藥,我立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它放在這個孩子嘴裏,任由它不斷吸吮。雖然我的血液不能完全治好他,但卻可以保住他一條性命。
“果然是天選之人,沒想到你的血液能力這麼強,想必你生的孩子更是非比尋常。”那個假掌門看到我就回了那個孩子之後,臉上的笑容變幻莫測,好像這也是她使用的一個計策,目的就是要測試我的能力。
我沒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我身邊的蘭心卻發出了一陣嗚咽聲,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顯得痛苦不已。
那個寄生胎又長大了幾分,已經嚴重影響到她身體的呼吸,她的胸口像是頂著一個巨大的腫塊兒,隨時都可能斷氣。
“程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蘭心剛才一直很冷靜,可現在大難當頭,她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她的手一直輕撫著胸口,每一下都疼痛萬分,讓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有一天會變成這種怪異模樣,並且這個寄生胎還在慢慢的往下遊走,一直移動到她腹腔的位置才肯停下來。
“程皓,他停了。”在這個寄生胎離開了蘭心的胸口之後,她的感覺好多了,至少呼吸還算是順暢,唯一的副作用隻是身子不夠靈便罷了,這一點她能夠接受,在這個寄生胎從她體內破體而出之前,她一定要打贏這個假掌門,把真正的知心找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對蘭心做了什麼!”我摸著蘭心的肚子整個人都顯得惶恐不安,剛才安樂經曆的一切我還曆曆在目,一想到那種痛苦隨時會發生在蘭心的身上,我便於心不忍。
“我對她做了什麼?你應該問問自己你和她都做了什麼?”那個假掌門對我的話不以為意,好像覺得這些都是我應該承擔的結果。如果我不是和蘭心進行了雙修,她怎麼會麵臨這樣的狀況。
我決定親自解決這件事,在發現蘭心的身體有異樣之後,我直接拿過她的匕首,想要把她的肚子剖開,可站在我身邊的假掌門卻發出了一陣冷笑,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你舍得嗎?如果你要殺死這個寄生胎,那就要連你的孩子一起殺死了。他們兩個已經融合在一起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這個假掌門笑得更加得意,她說這種寄生胎寄生在普通道姑的身上,和寄生在懷孕婦人的身上,效果截然不同。前者不過是單純的繁衍而已,並不會讓它們發生任何進化,所獲得的品類也實屬一般,想要讓他們成長為道學奇才實在太過困難。
可如果他們是寄生在懷孕的婦人身上,這些寄生胎便可與真正的胎兒融合,在蠶食掉母體之前,他們就已經獲得了和常人無異的力量,這種力量讓他們在蠶食母體之後會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而蘭心在那天與我歡好之後已經懷了身孕,雖然才隻有短短幾天的事情,但是對於幫助寄生胎進化來說,已經足夠了。而且這個假掌門的手上還有著另外一個殺手鐧,那就是知心的身體,我強壯的身軀已經達到了百發百中的地步,所以現在可以用來做實驗的不隻是蘭心,還有知心。
隻不過我和知心之間的雙修才剛剛發生而已,所以現在這個假掌門還不敢拿知心的身體實驗融合寄生胎,可隻要過幾日,一切便可以順理成章,她會每時每刻感受著那個寄生胎的變化,用自己的身體把它煉化到最強。
“你是不是瘋了?為了這樣一個無聊的實驗,你甘願去死?”我沒想到這個假掌門居然情願犧牲自己以身證道,隻不過她一旦被那個寄生胎蠶食,就算她的實驗能夠成功又能怎麼樣,誰也不會在意最終的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