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徹查此事,對涉案之人進行重罰,絕不手軟!”知心在看到那些祭壇符咒之後,用一把鐵劍把這些東西全部敲碎,她絕對不允許在知心觀中存有如此邪術,就算是知心觀即將被毀,她也要撐著最後一口氣,整頓觀內清規戒律。
這些骨壇在被打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那種香味讓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生怕這些粉末有毒。我想勸知心不必如此激動,她現在這樣浪費體力毫無好處,而且在這個密閉的空間,空氣本來就不流通,她這麼折騰下去對我們毫無好處。
可我明白知心現在承受了多少心裏壓力,她分裂出來的人格很可能就是造成這片怨海的主謀,這件事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隻能依靠這樣的方法來緩解壓力,不然的話怨海的事情還沒解決,她恐怕已經精神崩潰了。
“以後不會再有人做這種事了。”知心好像在自言自語, 她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安樂,眼中已經沒有了半分憐惜,如果不是我說這個女人還能夠提供線索,知心可能已經出手了。
“這件事現在不是最重要的,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找人,既然安樂在這裏,其他人肯定也在附近,我們必須把所有人都找出來。”我不斷在暗道之中摸索著,這個地方很黑,即使我們拿著火把也隻能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影子,根本分辨不清周圍的事物。
我本來以為我們很快就會發現其他人,可在發現了安樂和那個富二代之後,我們的搜索進入到了一片盲區,在這個暗道之中有很多雜亂的東西,可是卻了無人煙,好像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
“該不會他們兩個在這裏是自相殘殺吧。”我最擔心的就是這裏發生的事情與那個假掌門無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無用功。
“不會,雖然安樂隻在此學習了三年,但憑她的功夫想要殺了那個什麼也不會的富二代,絕對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知心對她門下的弟子還是有信心的,安樂的道術說不上有多高超,但她最大的本事是能夠靜的下來。大家往往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甚至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之前也出現過幾次這樣的狀況,一直在路上行走的人突然看到安樂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那種突發狀況讓不少人發出一陣陣的尖叫。之前也有人向知心投訴過,可安樂並沒有做錯什麼事,隻是不引人注目而已,知心沒有辦法責罰她,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憐,人活一世,居然如此不被重視。
“可這種人去很適合一個職業,就是殺手。”我立刻猜到了這個安樂最擅長的角色,既然道觀中有人煉屍,必定意味著有人殺人,而安樂就是一個最好的工具,以她能夠無聲無息靠近人身邊的能力,絕對能殺人於無形。
“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安樂參與的行動不多,但是成功率極高,就算是十個富二代也不是她的對手。”知心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逐漸走到了我的前麵。
我覺得這個暗道有點怪,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隻是覺得有些氣悶,那種潮濕憋悶的感覺好像是打開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空間,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些都是正常現象,可很快我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發脹,那些影子像是幻影一般出現在我的眼前,逐漸讓我辨不清方向。
“知心,這裏不對勁,我的眼睛疼得厲害,喉嚨也疼得難受。”我覺得自己的眼壓急速升高,兩隻眼球險些從眼眶中爆了出來,喉嚨也幹渴的厲害,讓我不由的用手指在上麵抓撓著,差點把自己的喉嚨豁開,可知心並沒有什麼感覺,她隻是覺得這裏的空氣有些憋悶,味道不太好,其他的一切如常。
“程皓,你是不是在天圓地方的法陣中受到了驚擾,也許那裏的怨氣也附著在了你的身上,才會讓你這麼難受。”
知心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我的胸口上,那些怨氣通常寄生在女人的身上,借由女子體內的陰氣破體而出,可也有一些可以寄生在男生的身上,隻是開始的反應並不明顯,成熟的時間也比女人稍慢,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種。
“你不會是想說我的體內也有那個怪物吧。”我想到了那個肉呼呼的圓球,如果我的體內也寄生了那種東西,我寧可現在就死。
“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別動,我給你檢查一下。”知心把我按在岩壁上,一寸一寸的摸著我的肋骨,她的手指用了很大的力度,想要查清我的體內是否有異物。這種手法很特別,她每次按到我身上的時候,指肚總會不經意的打個圈,似乎這樣能夠檢查的更深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