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擺出了一副掌門的架勢,可卻得不到蘭心的絲毫認可,剛才她隻是稍作嚐試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原來這位大師兄並沒有什麼真本事,隻是會些雜耍的把戲而已,居然連這點毒都解不了,這樣的人就應該退位讓賢。
“就算你和大師兄有恩怨,你也應該對他出手啊,為什麼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頓時覺得無比冤枉,這個女人既然是大師兄招惹來的,為什麼最後受傷的總是我。
“你不是他朋友嗎?對他出手還是對你出手,都是一樣。更何況我們兩個的比試內容還沒正式開始呢,必須有一個你這樣的人作為介質。”
蘭心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好像在判斷我的中毒情況,那些黑氣已經由我傷口的位置慢慢延伸到了我的肩膀,現在馬上就要抵達我的喉結了。我覺得這種毒發作的也太快了,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這種毒就會侵入我的大腦,讓我的行為不再受控製。
“怎麼了?你還不出手?不會連這點兒毒也解不了吧。”蘭心瞥了大師兄一眼,覺得他是故意拖延,就是想看我藥石無靈,這個發現讓她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對不起,我搞錯了,你們兩個好像不是朋友。不過這也沒辦法,你安心去吧,過兩天我給你多燒些紙錢。”
蘭心看到大師兄一動不動之後立刻宣判了我的死刑,我終於明白這兩個人在比什麼?不過就是下毒和解毒的把戲罷了,這種把戲靈月和靈雲也曾經玩過,隻不過她們兩個比的是下蠱和解蠱。
我覺得天下的烏鴉真是一般黑,這些學過奇門法術的人都在欺負普通人,他們誰輸誰贏都不要緊,要的可都是普通人的性命。
“你要是想看著他死,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有一件事兒我得說清楚,他這次來是受人所托,來找彤的,並且我們已經大致確定了彤的所在之處,要是沒有他的話估計我們誰也進不去。”
大師兄站在原地打了個哈欠,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這句話對蘭心的震動非同小可,她居然猛的把我拽到了她的身邊,將一顆細小藥丸塞進我的嘴裏。在這顆藥入體之後,我身上的黑氣逐漸退了下去,隻留下傷口中的星星點點還沒有愈合。
“你居然救我。”我不由的有些受寵若驚,這個蘭心的情緒好像比嬰鯉那位小姑奶奶更加陰晴不定,完全都是隨性而為,稍有不順心就是殺人救人。
隻是她做事的順序與很多人不同,每次都是先結果了一個人的性命之後,再考慮救他的問題,以此來顯得自己醫術高超。
“這顆藥可以解開你身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毒,隻要你乖乖聽話,剩下的那一點我也可以幫你解了。”蘭心顯然對那位師叔祖很感興趣,她不斷的問我大師兄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又是受何人所托來找她的師叔祖。
“委托我辦此事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不過我既然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如果蘭心你願意的話可以與我們同行,有什麼事,等我們見到了你那位師叔祖之後再說。”
我知道,就算我們把蘭心甩開單獨上路,她也必定會一路追蹤我們看看我們究竟去什麼地方找彤,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帶上她,反而更容易提防。
“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走,再晚就要誤了時辰了。”蘭心聽到我居然肯帶她一起去的時候,立刻把我們兩個塞進了一輛路虎車,從她的裝備上看,這個女人可比大師兄有錢多了,這輛路虎是頂配的款式,至少價值幾百萬,可在大師兄這裏,永遠都是以步代車。
“你帶她一起去幹什麼,還嫌我們的麻煩不夠多是不是!”大師兄聽到蘭心同行的時候立刻表示出不滿,在他眼裏蘭心不是一隻毒蜘蛛,而是一株食人花,隨時都會把我們兩個啃得連皮都不剩。
“少來,跟著你也不一定安全,而且我看你的這位師妹是比你有本事,至少在賺錢這件事上,她絕對比你更適合當掌門。”
我靠在路虎車的後座上,第一次覺得原來坐車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平時我的脊背一直在那些長途車上顛簸,現在突然靠在這麼柔軟的靠墊兒上,居然讓我一時有些不適應,感覺我的屁股過不慣這種貴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