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你開什麼玩笑?我這兩個師弟不是好好的嗎?”那個大師兄總算是趕了過來,隻是他在看到他的兩個師弟時,並沒有顯得過於驚恐,在道家的法術中是有假死這一項的,在遇到強敵時,他們常用這一招來避禍。
我覺得這個大師兄根本沒看清楚,所以我一把抓過他的手,讓他好好按一下自己師弟的肚子,看他還能不能如此淡定。
“哎呀,媽呀!”那位大師兄隻按了一下就驚恐的叫了起來,他這一下的力度不輕,那個凹痕在凹陷下去之後就再也沒彈回來,在他師弟的肚皮上形成了一個深坑。
“什麼人居然下了這麼狠的手,這是詛咒,最狠毒的詛咒。”大師兄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哆哆嗦嗦,他說這種把人的內髒掏空的做法,是蠱術的一種,目的就是讓這個人連死後都要作為傀儡木偶,永世不得超生。
“什麼人做的?是嬰鯉嗎?”我覺得那個小姑奶奶的玩法又升級了,難不成她現在不想玩那些紙人,改由用這些活人做傀儡木偶了。
這種東西的確比紙人結實多了,但是也比那些紙人笨重的多,如果她想操控他們的話,可能要浪費掉更多的精力。
我突然想要試試看,既然嬰鯉和那些紙人有著共生的特性,說不定我處理了這兩個道士的屍體,也能傷及嬰鯉的本體,把這位小姑奶奶逼出來,這種躲貓貓的遊戲我已經玩夠了,還不如把她弄出來,我們明刀明槍打一架痛快。
“那位姑奶奶精通蠱術,如果她想要做的話自然是做得到的,隻是這件事有點兒麻煩,按照那位姑奶奶的個性,應該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可如果換做地下那位就不一定了。”
那位大師兄看到自己的師弟被弄成這樣之後,整個人都是一副麵如死灰的樣子,他們知道我能夠對付嬰鯉,可卻沒辦法對付地下那位大祭司,而且如果地下那位真的出來,那我們這些人誰也跑不出這個村子。
“地下那位,不會這麼倒黴吧?”我聽到大師兄的說法之後也極為震驚,嬰鯉那我小姑奶奶的事兒還沒搞定呢,如果地下那位再跑出來搗亂,我看我們也就不用想辦法自救了,直接多吃幾碗飯等死算了。
不過這位大師兄說的話,很快就得到了驗證,我在他其中一位師弟的口袋裏發現了一根棺材釘,這根釘子和我手上的那根一模一樣,顯然也是有人從那個石棺上拔出來的。
“你的祖師爺當初釘了幾根釘子在上麵?”我看到這根棺材釘的時候覺得我們這些人的確是危險了,棺材上釘多少釘子是有講究的,就算釘的再多也超不過十二根。
我仿佛又聽到了那個大祭司撞擊石棺的聲音,恐怕現在不隻是少了兩根棺材釘,而是全副釘子都脫落了。
“我記得是十二根。”大師兄努力回憶著之前在書上看到的事情,當初那位大祭司極難對付,他們的祖師爺不得不施以極刑,用十二根鎮魂釘封住了棺材,這十二根釘子是按照天幹地支排列,少了一根就會亂了陣法,現在兩根都被拔了出來,恐怕很難鎮得住地下那位了。
“我們得把這些釘子釘回去。”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那個寒潭看看,既然這裏的入口已經封住了,說不定寒潭那裏還能夠進得去。
“你瘋啦!連我祖師爺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鎮她,就憑你,恐怕給她塞牙都不夠吧?”
那位大師兄聽說我打算去把釘子釘回去的時候,一下子退縮了,現在誰也說不準地下那位的情況,如果她已經跑了出來,那就算我們找到了石棺也沒用。
必須先打敗那位大祭司,把她重新扔回棺材裏,再湊齊十二根鎮魂釘將她封住才可以,每一步都是凶險萬分,稍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這件事他可做不了。
“我沒打算讓你做,你隻要幫我找些男人來盡量拖一拖時間就可以了,說不定那位大祭司很容易對付,隻要多點臍血就行了。”
我沒打算讓這個大師兄和我一起去,如果那個石門後麵凶險萬分倒是沒什麼,可如果那裏麵直接通向地脈的秘密,恐怕這個大師兄會立刻殺了我,然後自己扭轉乾坤,這種事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