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扭動了一下身上的繩索,想要下去救人,不過我這點反抗,根本不足以改變整個局勢,嬰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都是輕蔑,似乎已經忘了我上次打贏她的事情。
“程皓,你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就憑你這點本事,真的可以打贏我嗎?上次不過是我一不留神,才讓你鑽了空子,以後你休想再有這樣的機會。”
我的異動終於惹惱了嬰鯉,她揮了一下手,從她的袖口中立刻飛出了幾個紙人,這些紙人跳到了我的背上,在那道繩索上蕩起了秋千。它們的力氣很大,這種搖搖晃晃的感覺讓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可這些紙人並沒有打算停下來,反而越蕩越高,讓我的身體距離那座神像越來越近,我逐漸看出了它們的目的,這些紙人是想借刀殺人,讓我的身體重擊在神像上,以這樣的速度和力度絕對會撞碎我的腦殼,直接讓我當場暴斃。
“怎麼樣?好玩兒嗎?”
嬰鯉看到我臉色慘白的模樣後,笑的比剛才更加猖狂,那種尖利的笑聲讓我的耳朵一陣陣的發疼,可我還來不及反抗,就覺得自己的頭頂發出了一陣嗡鳴,那些紙人終於將我的腦袋撞在了神像之上,隻是一下,我就覺得自己得了嚴重的腦震蕩,馬上就要死了。
我拚命的想要反抗,可那些紙人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它們越蕩越高,也讓我額頭的撞擊力越來越重,嬰鯉是從來不缺這些紙人的,在看到它們表現不錯之後,居然還給它們加了不少幫手。
那個大師兄說得沒錯,以嬰鯉的能力,這裏的人根本就抵擋不了,所以青苗村長連她的長鞭都沒有拿出來,直接拔掉了自己頭上的一根發簪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嬰鯉的麵前。
這根發簪的圖案正是槐樹枝,它們代表著村長的榮耀,隻有在她們向別人投降的時候才會摘下來。我終於明白嬰鯉頭上的發簪是怎麼來的了,她的頭上能夠戴著兩根槐樹枝,代表著她至少打敗過兩位村長。
“這些東西我可看不上,又笨重又不好看,哪有這些珠花漂亮。”
嬰鯉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珠花,這兩天她一直在村子周圍休養生息,沒想到還碰到幾個誤闖的女人,她們身上的財物自然成了這個嬰鯉的東西。而她們身上的精氣自然也成了她的食物,否則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
青苗村長不再說話,她隻是哆嗦得厲害,好像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可眼前的祭台早已像個刑場,根本不在乎這裏是不是會多幾個死人。
“村長,把我放下來,我有辦法對付她!”
我嘴上的紅紙掉了下來,讓我終於又能說話了,我用最後的意識在掙紮著,現在能和嬰鯉一戰的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我願意先和青苗村長達成同盟,隻要她能把我放下來,我的血自然可以對付這個女人。
不過今天村長似乎被嚇傻了,即使聽到我的叫喊也是一動不動,任由那個嬰鯉在她麵前作威作福,那個女人隨意抓了個仆婦過來,將手指按在了她們的頭頂,隻是一瞬之間,這些人的精氣就全部被吸幹了。
她們像是一具幹屍一樣倒在了地上,讓我開始懷疑那些在懸棺中的幹屍並不是因為磁場的關係快速風化,而是被這個嬰鯉當成了食物。
這些仆婦的神情異常的猙獰,也讓我的聲音梗在了喉嚨裏,我覺得這個嬰鯉似乎比之前更強了,她從棺材上跳了下來,以逆時針的方向將手掌放在了那些棺材上,她重重的敲擊著,每敲擊一下那些棺材的血流就會瞬間凝固,我知道那是因為棺材裏的人被她抽幹了。
之前我隻聽說她的能力很強,沒想到居然能強到這個樣子,她這種隔棺取物的本事讓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嬰鯉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抬起頭,用滿是墨色的眼睛看著我,唇齒之間流露出了一片血紅。
她將自己的舌頭伸向了我,在她血紅的舌尖上有一個小小的銀釘,像是某些人為了刺激而打上的舌釘,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我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顆舌釘是給我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