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是表象而已,你才是我們能不能活下去的關鍵,隻要你真的能擺平嬰鯉,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不是無用功。”那些道士沒喝水,他們想要喝點酒,甚至想要找這裏的姑娘開開葷,免得末日來襲的時候會有所遺憾。
“我一定會讓大家活下去的。”我在心裏鄭重的對所有人發誓,保證自己會耗盡最後一滴血,來保護這個村子。
當晚我留宿在荷香的吊腳樓裏,因為安全區域的擴大,大部分姑娘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荷香這裏隻剩下她和麟小鹿兩個人,不過麟小鹿並沒有等到我回來就累得睡著了,她現在的身份畢竟是仆婦,分配到的資源最少,可幹的活卻是最多的,能夠撐到現在堪稱奇跡。
“程皓,你不用騙我,這場災難根本就沒停,對嗎?你跟村長沒說實話,你遇到的那個人並沒有告訴她,對嗎?”
荷香早已洞悉了一切,她在聽到嬰鯉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這次的劫難她們可能躲不過了,因為嬰鯉並不是這個村子裏的姑娘,也不是被封印在懸棺裏的幹屍,她是千百年前出現過的一位高人,也是唯一一個跟源眼有過接觸的人。
當初嬰鯉想要催動源眼讓世間的一切倒轉,可到了最後關頭卻沒能成功,還讓自己身所重傷,當時眾人本來想集結在一起要了她的性命,可卻發現她的生命根本不能被消融,所以他們隻能將她封印在了地脈之中。
因為地脈本身具有磁場,這個嬰鯉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出來,而其他人也不可能打開地脈的入口,對於所有人來說這是一個最安全的方法,但我卻打破了這個封印,放出了不應該放出的東西。
而最可怕的是當初參與封印她的人已經死了,很多道術已經失傳多年,根本無法呈現出當時的力量,而這個村子裏的蠱術也不比當年,如果嬰鯉真的要滅掉所有人,不過是吹灰之力而已。
“那她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厲害?”我覺得這個嬰鯉完全被眾人魔化了,在我看來她的能力並沒有那麼強,最多是比外麵那些道士強點罷了。
“事情過的太久了,我也不知道嬰鯉的具體身份,我隻知道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同時操縱蠱術和道術的人,在曆史的記載中,她的能力無人能及,所以她才能穿過重重險境抵達源眼,上次大家之所以能夠封印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受了重傷,如果她能發揮平時的水平,就算是集合了眾人之力也沒有用。”
荷香隻能依書直說,好在她對嬰鯉這個名字印象深刻,就算是許久以前看過的書,她也能記得清清楚楚,在那本書上記錄了嬰鯉被封印的方法,那些道士用玄針封住了嬰鯉的氣門,讓她再也無法發揮出任何的精氣。
而村子裏的藥師則用蠱毒覆蓋了嬰鯉的全身,讓她眼不能看,耳不能聽,鼻不能聞,徹底斷絕了她的五感,讓她再也無法探查到這個世間的事情。
之後便讓她的身體沉寂在地脈之上,同時用千年寒冰化成的水,還有陰氣極重的屍體封住了石門,這兩種東西極陰極寒,會大大損傷一個人的精氣,如果不是嬰鯉善於水性又天賦過人,根本撐不到現在,就算身體能夠保留,她身上的能力也會消耗殆盡。
“難怪她這麼不喜歡這個村子,原來不管是那些道士還是村子裏的藥師都是她的仇人。”我在聽到荷香的講述之後突然有些能夠理解嬰鯉了,當年的封印封住的不隻是她的力量,還有她的心。
我不知道她重新啟動源眼是為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當初的封印太過殘忍,居然把一個活生生的姑娘弄成了一個木乃伊,如果我是嬰鯉,我也不會原諒這個村子裏的人。
我對嬰鯉的怨恨逐漸變成了一種同情,如果我還能再見到她,一定會改變一下對她的態度,讓她好好說說這些年的經曆,訴一訴心中的委屈,說不定效果比我們這樣強行對抗的好。我覺得這件事並非不可調和,可荷香卻極不樂觀,她隻對我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救這個孩子。
“程皓,我們知道這一次劫數難逃,但你不是她的仇人,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如果這個村子真的被人滅族,無論如何救孩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