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捉摸不透這個女人的來曆,她所做的事情既不像道術也不像蠱術,反而更像是一種妖術。這樣的人如果存在於村子裏,怎麼可能隱忍這麼長的時間,由著靈月和靈雲統治整個村落。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比這裏的藥師和巫師都要厲害,程皓,我留在這裏並不是因為我怕他們,而是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那個女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她輕輕一揮衣袖就把那些紙人趕了出去,由著它們對付洞穴外的人。而她自己則從洞穴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似乎是想恢複一下我的記憶。
“那夜之後我一直都在等你,隻怪那個女人壞了我們的好事,不然的話,你早就是我的了。”那個女人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她碩大的眼睛湊到了我的眼前,在這雙黑眸之中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瞬間讓我的心開始狂跳不止。
“程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是你喚醒我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
那個女人將冰涼的臉頰貼在了我的胸口上,她的年紀看上去不大,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可她這副心機盤算卻好像已經活了幾百歲了。
她口中的涼氣逐漸吹到了我的身上,也把那段我失蹤已久的記憶帶了回來,我的確見過這個女人,而且是在那個寒潭之中。
當初我打開水下那道石門的之後,記憶便從此消失,實際上當初與我一起穿過那個石門的不止是那些潭水中的屍體,還有一個被封印的女人,那道石門就是她的封印,一旦石門被打開,她的封印也會自動解除。
我記得她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名字,叫嬰鯉,那兩個月我們幾乎天天待在一起,她最愛的就是剪紙,天地萬物剪什麼像什麼,並且隻要吹上一口氣就可以讓它們活過來。當時我很驚訝於她的能力,可她卻說那些不過是雕蟲小技,如果她想的話她完全可以再建立一個村子。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女人高深莫測,可她說什麼都不肯放我離開,而她居住的地方更是奇怪,不管我怎麼跑,最後的結果也一定會繞回去。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出來的,但是我記得這個女人說過的話,她說她也想要離開那個地方,隻是一直都找不到方法而已。
“你不是說你被封印了幾千年好不容易才出來的嗎,為什麼不去點有意思的地方,非得跟這個村子過不去。”
我覺得這個嬰鯉有點想不開,她的名字本就是順水而生,應該有遊走四方之意,過去是她沒有這個能力,可現在她已經自由了,何必非得留在這個村子裏跟一群幹屍為伍。
“我也不想留在這裏,可是我發現不能離地脈太遠,否則的話我就會香消玉殞,不如你留下來陪陪我,我們繼續去那個世外桃源生活。”
嬰鯉一直說她無父無母,為地脈所生,她帶我去的地方也隻有她能找到,在那裏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而且她還帶給我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消息,就是那個身中蠱毒的孩子並沒有死,她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保住了她的命,現在她就藏在她的房中等著我回去。
隻要我肯跟她走,一樣會過上妻女圍繞的生活,而且比在這個村子裏過得還要舒適。嬰鯉的手不斷的撫摸著我的身體,她給我的唯一感覺就是冷,是那種從裏到外的冰冷。
“嬰鯉,你先把村子裏的事情解決了,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我不能判斷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可她絕對有能力擺平眼前的亂局,那些幹屍現在都聽從她的指揮,隻要她稍微高抬貴手,荷香她們就不用再受烈火炙烤的痛苦,可以回歸到原本的生活之中。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想你有其他的女人,都死了才好。”
嬰鯉極度任性,在我失蹤的那兩個月裏麵她一直關著我,就是不想我和外麵的這些女人接觸,而我在回到這個村子之後居然和以前的女人在一起糾纏,這件事讓她不能容忍,所以現在她要屠村,村子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活,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