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有殿,長駐萬年。
雲中殿,顧名思義,便是在空中的殿宇。這既是一處宮殿,也是一個修仙門派,經久不衰。
它之所以可以長駐萬年,不僅是因為它在師資和生源獨占鼇頭,更因為它生於自然,有萬千玄獸對其保護,底蘊也十分深厚。能夠進入到雲中殿修行的,通常天賦的要求都極高,一般的人都是不入眼的。
雲中殿分為內閣和外閣兩個部分,凡是進入雲中殿,都隻能是一個外閣弟子。若是想要成為內閣弟子,拜雲中殿長老為師的,隻有兩個途徑,一是在進入雲中殿考核時展露出驚人的天賦,二是在仙會中的比賽中奪得名次,才有機會進入內閣。
但是這機會微乎其微,雲中殿的弟子有十萬多名,仙會每八年才有一次,想要嶄露頭角,絕非易事。
今晚仙會便會開幕。
日漸沉西,天邊的雲被染上火紅,如嬌豔欲滴的花,開得如火如荼,一簇簇仿佛牡丹一般豔麗,時卷時舒。
雲中殿的最高層,向來隻有殿主以及長老出入,現在也因著仙會熱鬧起來。
在場弟子都是清一色白袍白履,男女都是一種服飾,倒也挺符合雲中殿的仙氣。
露天的大殿中央是一個約有二十來米寬的競技台,圍繞著競技台擺放著上萬張筵桌,玉盤珍饈,觥籌俱全。空中隱隱有一點點雲霧氤氳,倒也有一種像蟠桃宴的感覺,隻不過人更多了些。
弟子陸續不斷地來到大殿,一一入座,人群如流,熙熙攘攘。慢慢地也都到齊了,地方雖闊,但是十來萬人都聚集到這裏,場麵還是頗為壯觀。
“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能考進內閣,好緊張啊!”人群中,一個女弟子說道。
“你就省省吧,你才來四年,就想著要進內閣,還是好好回去再練個十年再上台吧!不然我都替你丟臉。”另一個人聽到之後,無情地打擊道。
“那怎麼辦啊?我爹非打死我不可!”女弟子有點失望地歎息道。
“怕什麼!有人在這裏呆了一百多年,直到修為不夠,壽命都耗盡還是進不了內閣,你才來四年算什麼?”不屑的語氣。
“這麼難啊!”喪氣地說道,“那我還是不去了。”
“哈哈哈,你將會知道你的選擇是多麼明智!”人群中傳來了一道粗狂的聲音,帶著自負和鄙夷的腔調。
人群中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一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他每走一步,臉上和身體上的肥肉都要抖上一抖。身著錦衣華袍,一看就是紈絝的富家公子。他是這一次外閣弟子中最有希望進入內閣的弟子,叫秦召彥,又是大家族的少爺,在這裏橫著走,還真沒人敢阻攔。
女弟子一聽這話,有點不樂意了,“哼!誰說我不可以了?我等一下就可以!”
秦召彥瞟了她一眼,鄙夷地道,“就憑你?哈哈哈,看小爺我在台上把你打的哭爹喊娘!”
女弟子憤憤地握了握拳頭,柳眉蹙了起來,充滿靈氣的臉上都是不滿的神色,“我才不會哭爹喊娘,你狗眼看人低!”
但是人已走遠,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眾人見秦召彥走了,便覺得沒什麼好戲看了,便一哄而散,回到各自的席位去,坐等仙會的開始。
坐在中央上方的,有是雲中殿的十一位長老,以及雲中殿的老殿主,也就是現在這位殿主的生父,北程坤。
北程坤自幼便因為天賦出眾,又勤學苦練,名揚四海八荒。少年得誌,十九歲那年,因為上一任殿主無法突破,年歲享盡而作古,被眾人推舉為殿主。在他的治理下,雲中殿出現了千年來未有過的盛景。本該繼續擔任殿主,卻因其妻難產而死,拋下幼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