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蘇婧語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
“是嗎,我以為姐姐同瑞王……如此我便放心了,”她一笑,從身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一物,是一個暗紅色奇楠香錦盒,上麵上了漆,盒四麵雕著富貴牡丹,周身鑲嵌著幾顆寶石,看起來很是名貴,她道:“這樣我也就不用怕姐姐誤會了,請姐姐幫我交予他。”
“恕我不能幫忙,你可以請你二哥轉交,這樣豈不更好。”蘇婧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放下手劄,命飛燕端了碗藥粥。
“姐姐果然心悅瑞王,否則不會不幫我的忙。我剛剛從父親那裏知道,瑞王給姐姐寫了封信,邀請姐姐明日去千層塔遊玩兒。”蘇婧芸臉上浮上一絲嘲諷地笑。
蘇婧語眼眸微眯了一下,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轉交這個於理不合。”
“是父親命我將此物交予姐姐,讓姐姐轉還給瑞王的,姐姐若是不願意可以去找父親,”蘇婧芸突然一笑,“姐姐是在害怕吧,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是瑞王曾今送給我的玉佩,是他出生時皇上賞賜的,每個皇子都有,而他把這個東西送給了我,姐姐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她張揚的笑了幾聲,眸中含淚,“可是因為你和瑞王的事,父親大人命我將此物送還給他,你說為什麼呢?”她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就是因為你那個和人通奸的娘!那個淫婦!啊!”
飛燕臉上一冷衣袖一揮直接將她扇到了柱子上,“嘭”的一聲跌落,蘇婧芸痛的吐出一口鮮血。
“小姐!”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立刻跑了過去。
“大小姐你未免太過分了,為了瑞王,你非要如此苦苦相逼嗎!”
正說著,門外突然闖進來幾人。
“蘇婧語,你在做什麼!”蘇重山虎眸瞪著她,厲色深重,伸手便將飛燕打飛,飛燕胸口大痛,被身深厚的內力震得吐了口血水,粗喘連連。他身後跟著蘇張氏,蘇張氏疾步走到了蘇婧芸身邊將她扶了起來,雙眼含淚的喚了聲,“侯爺!”
“飛燕!”蝶影跑了過去,二人冷冷的看著蘇重山。
“父親……姐姐不願將這個東西給瑞王便罷了吧……”
“私相授受,成何體統!”蘇重山不滿的看著蘇婧語,欲再教訓幾句,但見蘇婧語眸色冷的如冰,麵上盡是無情,怒火再次點燃。
蘇婧芸明明說此物乃是蘇重山令她轉交給瑞王的,怎麼現在倒成了她同瑞王私相授受?!
她竟開始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了。
“我的人從來隻能我動手,誰準你打她的!”她肅冷的聲音在屋內炸開。
緩緩離開軟榻,她直直的望著蘇重山,冷笑:“道歉!”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婧語。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蘇婧語殺氣騰騰的看著他,利刃一般直直逼向蘇重山,她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踩在眾人的心尖兒上。
“混賬!”蘇重山一個耳光扇了過來,蘇婧語冷冷一笑側身從他身邊虛幻了身形,迅速移開,手中衣袖一揮,蘇婧芸連帶著眾侍婢昏了過去。
她另一隻手已將蘇張氏的脖子狠狠地掐住,蘇張氏麵色漲紅,兩眼死瞪著,已近窒息。
蘇重山撲了個空差點跌倒在地,好在被蘇冰幾人扶住,轉身便見蘇婧語死死的扼住蘇張氏的咽喉,登時氣的腦門兒發暈。
從未有人在他麵前如此放肆,便是最混賬的瑞王爺不敢對著他如此囂張,她哪裏是自己的女兒,根本是仇人,仇人一個!
她命人將婧芸姐妹剝光了綁在樹上的事他已知曉,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如此狠辣,如此無情,如此不馴!
“蘇婧語,你在做什麼!”蘇重山氣道。
“放手?!好啊,告訴我她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蘇婧語!”
“她是你的女人,是將你的發妻逐出家門的女人,是給你的嫡長子下毒的女人!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我娘走得時候何其狼狽,她不是你三次求娶才娶回的妻子嗎,你卻護不了她周全,任由別人踐踏她的尊嚴,詆毀她的清譽!”
“啊,我記起來了,你後來去鄴城求她原諒了是不是?嘁,原諒?理解?到底是她不如你的功勳你的前途來的重要,所以她可以被輕易舍棄是不是?你要讓她一輩子背著不潔的名聲嗎!”蘇婧語語輕蔑的看著他。
蘇重山雙目通紅,雙拳死死的握住,唇瓣發抖,怒痛地看著她,似乎立刻要衝上去將她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