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實在不行,她隻能用點兒特殊的方法。
另外一事便是這幾日老夫人精神不振,恍恍惚惚,焦慮驚慌,還健忘易怒,暴虐狠辣,經常責打院內的人,弄得整個榮祿院人心惶惶。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婧語隻是嘴角揚起,漾開一抹柔和的弧度。
要說最令她沮喪的便是無塵閣放出消息,說閣內丟失了幾件寶物,故四月的競價會暫時取消,故而,她不得不在此處逗留些時日。
日子涓涓如流水,讓她覺得過得是那樣快,但又讓她覺得是如此漫長,長到令人感到寂寞。
寂寞?她眼中染上一絲道不明的情緒。
庭中蝶影小聲道:“飛燕,你有沒有發現主子這幾天很不對勁兒。”要麼一天都不說話,要麼就傻傻的發呆,時而蹙眉,時而失笑,總之有些奇怪。
飛燕不說話,隻點點頭。
“那怎麼辦?”蝶影撓撓耳朵,煩躁。
“主子自有主子的思量,你又何必操心。”
“我……”蝶影正要反駁,隻聽庭院內有丫鬟奴仆行禮問好的聲響。
“奴婢見過大公子。”二人道。
“你們主子呢?”
“屋裏發呆呢。”蝶影嘴快道。
飛燕瞪了她一眼,麵上寒霜,淡聲道:“回大公子的話,主子在屋裏寫東西呢,似乎這幾日心情不好,大公子勸勸吧。”
心情不好?蘇沛澤皺眉上了台階,穿過遊廊,踩過青石板,從小徑道屋內。
掀開珠簾,耳邊傳來珠子輕輕碰撞發出的清泠聲,像叮咚的溪水。
趴在桌上,無意識的玩弄著手中的海棠折枝的粉彩茶杯,模樣嬌憨。
蘇沛澤往她對麵一坐,關切笑道:“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沒事啊。”她直起身子,手無意識的撫弄著手上的鳳血鐲,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雙臂還有些痛,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目光落及她的腕間,蘇沛澤不由眉頭微微一擰,眼睛閃了閃,“妹妹覺得瑞王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樣?!”她語氣中多是不在意。
“這是賢王托我給你的東西。”蘇沛澤沒再多問,這個妹妹他是知道的,自有主張。
心中一跳,她抬眸便見蘇沛澤眼中的憂色,笑笑。
打開蘇沛澤遞來的一條方體錦盒,打開隻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支盛開的雪曇,眼中流露出驚詫,很快收拾好情緒,她合上了盒蓋。
“是雪曇?”蘇沛澤問。
點頭,蘇婧語心中疑惑這東西的來曆,她記得平南王府有一隻百年的雪曇,品類為上上等,現下他手中的這東西是從何得來?
“平南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她問。
“昨夜府中失竊。”
“丟了什麼東西?”
“說是禦賜之物。”
蘇婧語失笑,君昊鳴是料定平南王府不敢聲張出來,也是,這雪曇並非凡品,來曆也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