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張氏一噎,“沛澤沒有為你請麼?”心中的火焰又升高一層,婧雪何時得癔症了!可她隻能將心中的怒氣壓下了,同蘇婧語說道:“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家中事物繁雜,便是我忘記了,你也該顧惜著自己身體,否則別人還以為是我不慈,你這丫頭!”
蘇張氏將所有的錯歸到了她不愛惜自己上來了,蘇婧語淡淡一笑,覺得此人挺有趣兒。
“夫人教訓的是,我身子抱恙,委實不宜出席。”
“婧語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大家都知道我們定遠侯府的大小姐、劉老將軍的外孫女來了京都,你外祖父外祖母的知交也會問起你,若是你不去,作為晚輩定會被人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父親不在我將你藏了起來呢!你放心,等會兒我便命人給你請太醫。”蘇張氏笑盈盈地道。
明日?蘇婧語真的很想笑, “夫人既是如此說了那婧語便聽從夫人的安排,不過若是別人再說婧語得了疹子還要出來丟人現眼或者是為了賣弄什麼的,夫人可要為婧語好好解釋一番,夫人,這四人您看婧語是不是可以帶回去了?若是您還有什麼吩咐不如你接著吩咐?這樣婧語也不用擔心明日會再出些什麼茬子了。”
蘇張氏自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嘴角挑高,眼底閃過幾分狠戾,笑道:“該說的我已說完,婧語便帶她們回去吧。”
“那婧語便告辭了,對了夫人,婧芸妹妹的臉消腫了嗎?頭上的傷好些了麼?明日能不能去參加平南王妃的生辰,若是還未好婧語這裏倒是有些好藥。”蘇婧語淡笑道。
蘇張氏眉頭止不住的跳動,最後揮揮手道:“多謝婧語了,不必。”
“那婧語便告退了。”說著領著那幾人回去了。
一路走著,身後的那四個人可謂心如打鼓,不過蘇婧語什麼也沒問。
榮祿院,老夫人念完了經文,回到了屋內。
明日是平南王妃的生辰,她得知蘇婧語也要去的消息,便問道:“冉姑娘的臉好些了嗎?”現下誰人不知定遠侯府的大小姐極醜無比,便是她都有所耳聞,再者由於一場桃李宴,蘇婧芸姐妹二人也被人議論紛紛,這對侯府是極為不利的。
老夫人沉默著,眼中是觸摸不到的深意。
“可請了太醫開藥?”老夫人沉聲問道。她也知道必須要北芪雪蓮才行。
“好像還沒有。”紫荊道。
老夫人垂下了眼瞼,“嗯。”
“紫荊那我的帖子去為大小姐請太醫。”老夫人眼中綻出一縷深沉,十幾年了,她這個孫女的到來已經攪動了侯府的安寧,雖說她的婚事捏在她們手中,卻是個不好拿捏的,若是得勢,必然……老夫人眼神變得幽深長遠。
“是,奴婢遵命。”紫荊退下了。
半個時辰未到,府中迎來了太醫,榮德院的蘇張氏聽後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老夫人親自去了榮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