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蘇婧語淡淡地看著蘇沛澤,牽牽他的衣袖,道:“你怎麼才來……”淡淡的委屈與纖弱的姿態真是令人忍不住憐惜。
蘇沛澤握住她的手,看向蘇張氏的眼神逐漸變冷,臉色也沉了下來,“夫人,最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休怪沛澤無禮了。”
府中的這位大公子一向是個軟脾氣,今日乍一見這陰沉的一麵出了詫異,更明白了一點,這大公子可寶貝這位大小姐呢!
大小姐才來幾日,夫人就這麼急不可耐的要除人了,唉大小姐還真是可憐,現在就隻能仰仗大公子了,大公子又不受侯爺和老夫人的待見,這大小姐以後怕是沒指望了,一時之間那些看熱鬧的下人都可憐起蘇婧語來。
蘇張氏一笑,“沛澤這是在質問當家主母麼?”
蘇沛澤突然笑了,笑的令人驚豔,卻滲人,“你確定自己是這府中的主母麼?”
蘇張氏看著他,美眸微眯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耀眼的笑,“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母親,你可知頂撞長輩這是大不孝。”
“夫人說錯了,我的母親隻有一個,我不記得自己曾從你的肚子裏爬出來過!”
“哦?乖孩子,我知道你一向不滿我,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母親不潔,犯了七出之條之中的淫!是個淫、婦,難道你認為自己是個淫、婦的兒子?”
蘇沛澤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狠戾,眼中滿是殺意,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戾氣,就在眾人覺得他會出手的時候,忽然,他衝她一笑,笑的很燦爛,很明媚,仿佛要射到人的骨子裏去,“是麼?你的意思是父親頭上戴了頂綠帽子?父親怎麼不知道?老夫人似乎也不知道,看來夫人是唯一的知情人,證據何在?”
“我很好奇,若是我的母親真有這樣的罪過,父親早該對我生厭了,世子之位也該給你的好兒子,”蘇沛澤一笑,“這麼多年了,夫人您還是個平妻,為何沒坐上嫡妻的位置?隻因為父親還深愛著母親,他一直都隻愛母親,而你不過是用卑劣的手段爬上了他的床,破壞了他一家幸福的劊子手!”
“夠了!閉嘴!”
“他最討厭別人算計他!而算計了他,算計了他心愛的女子,算計了他一生的幸福!他早看清了你的嘴臉,我懷疑他看到你會不會吃不下去飯!”
“閉嘴——蘇沛澤!你再敢胡言亂語,我便請出家法!”
“父親的那幾房姨娘每一個都和我母親相似,這一切還不足夠說明問題麼?”
“來人!請家法!蘇沛澤不敬主母,出言忤逆,乃大不孝,按家法,杖責三十,請刑堂!”蘇張氏美麗的眸子頃刻間變得冷酷狠戾。
下人都呆住了,這可是侯府的陰私,是十幾年前的舊事,想到這裏,眾人不由打了個寒噤。
“老夫人來了——”不知是誰悄悄地說了一句。
果然聽到沉沉的一串腳步聲傳來。
爭吵停止了,蘇沛澤在笑,笑的很冷,蘇張氏沒了往日端莊溫柔,眼神很冷,麵色陰沉。
蘇婧語微微揚唇,能把她逼到這個份兒上,哥哥也算是個人才了。他深諳如何打擊一個人,畢竟死往往不是最好的懲罰。不過,她還是得為她的言行負責。蘇婧語眼睛流淌著點點寒意。
“發生了何事?在這兒吵吵鬧鬧?”老夫人語氣嚴厲不可侵犯,是典型的封建家主模樣,代表著在侯府至高無上的地位,主宰著侯府中人的生死禍福。
好生威風!蘇婧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覺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