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荷田田感動不已的時候,小家夥開口了:“娘,我想吃奶。”
霽月輕咳一聲,荷田田臊得紅到脖子根:“平……平時你都吃什麼?”
肉團子奶聲奶氣地:“平時我就吃奶,爹爹是嗎?”
小家夥滿嘴跑風,爹爹是嗎,說成了爹爹吃嗎?
兩人頓時炸開了,荷田田後退還幾步,霽月別開臉,耳根卻紅了。
“我……我去做飯。”荷田田逃也似的跑開了。
霽月卻看著璃兒,似乎讚賞的點了下頭,兩父子心照不宣。
荷田田滿臉騷紅,查看霽月采摘的“野草”。
這哪裏是野草,每一棵都是上千年的靈芝,散發著靈力的光澤。
荷田田琢磨了一下,做了一鍋靈芝粥,最大限度的保留了靈芝的靈力。
當粥端上桌子的時候,屋裏已經沒有霽月和肉團子的身影了,荷田田抬頭向竹床望去,一大一小已經在睡得很熟了,霽月用白袍的一角蓋在肉團的身上,肉團還流著口水,鵝黃的帳子隨午後的風紛飛,一片祥和。
荷田田不忍心吵醒,剛走到床邊,一雙瀲灩的美目望過來,食指放在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不食人間煙火的師父頓時人情味兒十足。
荷田田隻覺得自己的蓮子心已經負荷不了心跳的速度。
霽月輕聲:“剛才忘了說,說好了不再叫我師父,你又犯,我要罰你。”說著,霽月撐起上半身,拉著荷田田的手,讓她坐在床邊。
“就罰你和我們一起午睡。”雖然還是一副師父的語氣,但是明顯充滿柔情蜜意,荷田田紅著臉,也被拉到了床上,中間隔著肉團子,兩個人相望著。
“師……”荷田田剛想開口,霽月的食指已經觸到了那嬌嫩的唇瓣。
“噓。”
“相公……”荷田田小聲叫了一聲,羞紅了臉不敢看他,低頭看見肉團子翻了個身。
他們二人交握著雙手,護著小小的肉團子在中間,這幸福的時刻凝結在了空氣中,鵝黃帳子也停止搖擺,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灑了進來,霽月睡得並不踏實,眉頭緊皺。
荷田田幾次輕輕揉開霽月好看的眉頭,一直凝望著他,多希望他可以放下所有負擔,放下一切,製作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自己做一個普通的山野農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夫教子。
此愁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肉團子肉呼呼的藕節似的胳膊搭在荷田田腰上,荷田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也終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