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田田站在霽月身後,小聲叫了聲:“師父。”
血紅的戰袍刺痛了荷田田的眼,滿身的傷口仿佛失去了愈合能力,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衣角的那朵蓮仿佛吸飽了血,越發的嬌豔起來。
“剛剛的真火,謝謝。”霽月一邊有序的指揮抗敵,一邊聽到了來人是誰。
“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師父做你該做的就好,不用顧慮。”荷田田小聲說。
瀲灩的美目瞥向了荷田田,妖冶的沾滿鮮血的紅唇突然笑了。
“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荷田田刷的臉熱辣辣的,剛想反駁,隻見霽月目光一沉,望到了荷田田額頭的黑蓮。
“我現在沒有力氣淨化了,你切忌動怒。”
“是,師父。”荷田田不知怎的,心裏一陣甜蜜。
就聽見敵方陣營一聲高呼:“都停下!”
交戰的雙方停止了纏鬥,漸漸退回到自己的陣營當中。
荷田田望著霽月的背影,他已經開始氣喘了,莫非,毒已經發作了?
我必須為師父做點什麼!
荷田田凝神靜氣,調動起所剩無幾的靈力,形成了幾團真火,朝己方陣營燒去。
“你怎麼燒自己人吖!”眾人躲避著火焰,憤怒起來。
“咦?”還在憤怒的蓬萊弟子和其他門派的弟子驚奇的發現,居然還有人顯出了原型,變成妖魔。
“他們必定趁亂想擾亂我們的視線,混入我們當中……咳咳,大家要小心。”霽月讚賞的對荷田田點了點頭。
又是一場纏鬥,等到這邊消滅幹淨,荷田田已經累得視線模糊,勉強維持人形,她不敢動用那股黑暗的力量,雖然它在自己的身體了亂鑽,但是她已經不想給師父再增添任何的負擔了。
荷田田望著也傷勢慘重的妖界和魔界對手,喝道:“妖界何時變得如此卑鄙猥瑣,那股子坦蕩蕩的氣質都被狗吃了嗎?居然幫著魔界的墮仙和惡魔們來害人,你們想過自己的家人嗎?”荷田田望著滿地各大門派弟子的碎屍,會場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慘不忍睹。
對方陣營立刻有人站出來,倒是個能看出是個人形的蛇妖“我當是誰,原來是個同類,敢問背叛妖界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你!”黑色玉骨扇已經展開,胳膊輕輕的被拉住。
“她並沒有背叛妖界,是我覺得這小狐妖很好玩便放在身邊,沒事兒平時能抓抓蛇什麼的,好讓我泡酒喝。”
霽月還做了一個捏著蛇七寸的手勢,嚇得那蛇妖縮了縮脖子,眾人哄哄大笑。
師父啊師父,沒發現你這麼毒舌啊,荷田田心裏暗暗想,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大爺啊,要不然不被說死也被整死了,想想上次那幾撮毛就心痛。
“哼,你別得意!”那蛇妖突然陰狠的冷笑了幾聲“把那小姑娘押過來!”
荷田田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見那抹碧色的罩衫引入眼簾,正是自己給青苗披上的那件襦裙。
“青苗?!”荷田田被巨大的恐懼包圍著,自己明明把她放到了身後安全的結界裏,並且拜托給了蓬萊弟子幫忙照看,她難道自己走出了結界?
那蛇妖恢複原形,是一條一人多粗的巨蟒,吐著黝黑的信子,纏上了青苗嬌小的身體。
“蓬萊霽月,既然她是你強留在身邊的,那我們不如換換,我還給你你的徒兒,你把她”那三角頭陰狠的上下掃了一眼荷田田“還給我們妖界,可好?”
“好!”
荷田田邁步就往前走,青苗再也受不了任何傷害了。
一雙冰冷顫抖的手握住了荷田田的胳膊,荷田田看著微微顫抖但依舊站的挺拔的蓬萊霽月,他就像一座山,讓荷田田感覺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