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曹心借著昏黃的燈光看到黑白照片上的人人臉，出了一背的汗，手不住的發抖。
“夫人，夫人......這人，這人和江城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是不是？”
“......江城”薛思蓮似乎在睡夢中一樣，抬起頭又埋下去，“我隻知道江永航。”
江城在房間裏，借著燈光看完了所有葉蕊以前收集的材料，並不是所有的細節但他仍能夠拚湊出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他撥通了紐約的電話，“喂？”
“媽......”江城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想你知道現在有多晚了。”聽得出江母在耐著性子。
“我想問，”江城抹了一把臉，撐著額頭，“我想問，薛思蓮，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媽......”江城極盡請求，“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江母在電話那一頭，抿著嘴巴，好久。“我說了，我不知道”
“是她和父親先有婚約，都有孩子了......”
“你閉嘴”
“是你從中挑撥，攛掇父親出國......”
“你閉嘴”
“害得父親和薛思蓮失去聯係，害的她流落異鄉，獨自撫養薛浩楠！”
“我叫你閉嘴！”江母吼道，江城沒有了聲音
“你怎麼知道江永航和她們沒有聯係？我告訴你，就在你爸爸死的前一個月他還在給薛思蓮彙款！他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以為薛浩楠哪來的錢開公司。這小子，他還以為是她媽媽的積蓄呢！”
“所以......”江城無力裏睜著眼睛，“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江城吼道
江母握著電話，笑了一下，“告訴你什麼？告訴你，你爸爸背著我們母子在外麵有人？告訴你，你爸爸對你這麼好無非是覺得愧對你告訴你，告訴你，你爸爸曾經還想把公司的股份交給薛浩楠？！我跟你說，要不是我，你會坐到現在的位置？！你會擁有這麼多？！你什麼都不是。再者說，江永航要沒有我娘家的支持他也沒有這麼好的前途!”
“媽......”江城無力地喊了這麼一句，天邊的太陽逐漸升了起來。都是命運作弄，都是上一輩的恩怨，為何要牽扯到下一輩的身上。
要是早知道，薛浩楠不必抱著仇恨，要是早知道，總能化幹戈為玉帛，要是早知道，葉蕊也不會賠上一條腿，也不會失去記憶。
“媽，您做這些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你胡說些什麼！”江母厲聲喝道
“您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對我是這樣，對爸爸更是這樣.....”
“江城!”江母對著電話喊了一聲，可是電話裏麵隻剩下嘟嘟的忙音。
“夫人......”桂嫂在一旁擔憂地輕喚了一聲
“阿桂......”江母癱軟在床頭，“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曹心呆坐在房間裏，手裏握著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一排朝氣蓬勃的樣子，笑容陽光而俊朗，真是年輕時候的江永航。
“你找我？”薛浩楠倚在門邊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