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科舉,都有抗議的人,又何止是楚陽一個,但結果如何?
他們六家掌握有太京城最大的權勢,那些吵嚷之音不過就是狗屁,甚至狗屁都不是。所以,楚陽鬧出的動靜再大,也不過是觀月湖之中的波光粼粼,連驚濤駭浪都不是,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們?
“天真!”
“幼稚!”
“愚蠢!”
謝秀波、陳不群,還有吳策,他們三人也出聲了。於楚陽的手段,他們隻有不屑。因為那鄉巴佬這樣的手段能有用的話,那鄉巴佬不但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太京城的人們了。
“那鄉巴佬汙蔑文殿,完全可以抓起來,然後告訴一下他什麼叫做事實,什麼叫做殘酷,而這似乎不錯!”
陳不群書生打扮,腰懸長劍,手搖折扇,不緊不慢的再次開口道,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更加輕蔑了。
“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想犯賤,那就給他。”
“要是給了,你們說他能變成一條聽話的狗嗎?”
王靈運、謝秀波他們幾人有恃無恐的笑了,鄉巴佬的手段居然那麼幼稚,幼稚到他們都想發笑。
“你們是在說,抓一頭豬嗎?”
突然的不同步,又有些刺耳的聲音——皇甫玄幾人看向上官璨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笑容不由變成了陰冷。
上官璨哪裏會在意,冷笑著問道:“請問,豬在哪裏?”
那鄉巴佬是一頭豬嗎,他會等著文殿去抓他嗎,他的手段當真是有那麼幼稚嗎?至少上官璨絕不會這樣認為,因為他不是一頭豬,就算是一頭豬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了不起來。”皇甫玄已經徹底沒有興趣了,說著就要邁步離開。
自然,他的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權勢如山,不動如山,一隻土鱉又豈能撼動一座山嶽?
在他看來,眼前的情況就是這樣,那一隻土鱉再鬧騰,又如何能撼動得了他們一根毫毛,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你又自作聰明了!”吳策尖銳的譏諷。
前一次皇甫玄派人刺殺楚陽,不但皇甫玄鬧了灰頭土臉,他和吳策的關係也徹底僵了。
其餘四人,在一旁立時欣賞了起來,但皇甫玄隻是冷冷的盯著吳策,並沒有動作,讓這一切一下子就變得沒有意思起來,讓得王靈運也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
“我找不到,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的理由!”
權勢壓人,權勢在他們手中,那無權無勢的鄉巴佬叫冤,叫得再響亮再淒慘,那又有什麼用。
這不單單是王靈運一個人的想法,其餘五人大體都是如此的想法。
“少爺,少爺,不好了!”
王靈運就要離開,然而他腳步才剛一邁開,還沒有走幾步呢,一奴仆就有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赫然一看居然是自家的奴仆,他心頭驟然暴怒,陰冷的目光一下就冷冷盯住了自己的奴仆。
“投票選舉,投票選舉!”
這奴仆急急忙忙的,根本沒有察覺到王靈運的不快和憤怒。
“慌慌張張的,你成什麼模樣了。”
王靈運聲音冷冰冰的,這王家的奴仆終於發覺不對了,立馬一哆嗦,那慌慌張張之色也立時如同退潮一般,一下子就退了下去。
“說,發生了什麼!”
當王靈運再開口的時候,皇甫玄他們都忍不住支棱起了耳朵。顯然,他們知道那鄉巴佬肯定又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