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王明文心學主要的理論盡出，方才又滯緩了那一股偉力，詢問的聲音也再次自楚陽心底冒出。
“何為心？”
“何為意？”
登時，楚陽就被問得有些冒冷汗了，心學這一套理論有些玩概念的嫌疑，既然心無善無惡，為何意又有善有惡？
意由心生，心無善無惡，那麼意理所應當無善無惡，那麼良知就無用武之地了，而他弄出的這四句話根本就是矛盾重重的混沌語。
轟隆的一聲，在楚陽遲疑的時候，他心靈巨震，那一股無上偉力直接衝破了心學的阻礙，徑直轟入了他的心靈更深處。
“你之所以敗，因為你違背了社會發展的規律性！”
“你之所以敗，因為你也違背了事物發展的規律！”
在危急之間，楚陽隻能將這些扔了出來。
這時，他的額頭之上已然冷汗涔涔。
在這樣的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感覺自己都要變成一個哲學家，人類曆史上的偉人。他一個吊兒郎當家夥，就想抱著媳婦睡覺的家夥，居然有一天要去思考社會的變遷，人類最終的走向？！
何等的諷刺！
此若是被前世的朋友知道，他估計都要被笑話死，而上學時候所學的居然變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社會發展有何規律？”
“事物的發展又有何規律？”
他心底的那聲音，似乎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弄明白“社會”二字是什麼意思，過了許久才發問。
“社會規律則是通過抱有一定目的和意圖的人的有意識的活動實現的。”
楚陽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反正於此一點他自己也有點弄不清楚，索性就扔出了科技是生產力的概念，而後不等詢問，立即又開口。
“事物的發展是一個過程。一切事物，隻有經過一定的過程才能實現自身的發展。”
什麼事物的兩麵性、矛盾性，什麼量變和質變，這些楚陽也統統不管了，統統給扔了出來，似乎也終於將那個發問的聲音炸懵掉，而那一股入侵的偉力，也徹底停滯住了。
“文道本來隻是詩詞字畫，文章典籍等諸如此類，變成術法，那就是科技，就是生產力，可是這麼說嗎？”
在許久之後，這樣的聲音再冒出，他幾乎嚇了個半死：“第九代儒主沒有死，即便死了，也定然沒有死幹淨！”
“這第九代儒主，當真是驚人啊，而他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儒道變成術法，定然極大改變當時的世界。”
“若是如此繼續下去，我穿越的身份恐怕要被他完全洞悉！”
諸多的念頭閃過，楚陽終於直指要害道：“大體可以這麼說，不過你之所以失敗，我認為你掌控了人的心靈，但卻沒有掌握物質。”
“物質決定意識，意識隻是物質的反應。物質為第一性，意識第二性，所以你當然會敗！”
如此的說法其實正確與否，楚陽根本不知道，因為他身處的世界根本不遵循前世的規律，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那個聲音再次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才道：“你是說，我掌握了心靈的世界，但卻沒有掌握住物質的世界，而心靈的世界依附於物質的世界，物質世界方為根本，所以我才會敗是嗎？”
楚陽腦仁就是一疼，如此深奧的問題你別問小爺啊，我給你跪下了行嗎？
他心中也再次感歎連連：“第九太儒主絕對是唬人當中的唬人，若放在前世，那些所謂的偉人恐怕要被他秒殺！”
“晚輩不知！於此一切，晚輩還需要深思量，方能對錯！”
楚陽最後與這個聲音不斷交流和討論，最後直感覺自己，絕然已經變成了偉人，而且是偉人之中的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