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虎目望著全場震顫的瞳孔，驚駭、錯愕的目光，以及那不可置信的神情，神情沒有多少波瀾，內心也沒有半點喜悅。
這不過證實了他涅槃之火的驚人，但其實沒有多少必要，因為早已經證明過——
若不是足夠驚人，當初諸神界武道修為，他點燃神火之時，他何須直接動用命運雙生子武魂。
若是不足夠驚人，他的精神力也不可能，在那一次直接達到聖人級別的強度。
在這個過程當中，冰鯤斬殺中州的聖人本源也盡數被消耗。
他的涅槃之火與神火無異，兩者可以說等同，統統驚人非常，但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高昂的。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身體之中一大半的法力已經被消耗掉，那又是怎麼樣的驚人。
再者，他的法力何等雄渾，可以說無人能及，但就這樣雄渾的法力，也壓根支撐不住如此恐怖的消耗。
楚陽身上沒儲存有聖人本源的話，他幾乎無法再施展出，如同剛才那般猛烈的涅槃之火。
“涅槃境要殺聖人，果然不容易啊！”
他心中不由驚歎了起來，以剛才的情形，他大體是無限的接近於能斬殺聖人。
“文火！”
因為涅槃之火的觸動，楚陽也想到了文火。
文火自他自己的說法，他所謂的文火就是文道修為的劫火。
武道有劫火，那麼對等的文道也應該有。
“治大國若烹小鮮！”
“鮮花著錦，烈火油烹的盛世！”
……
一刹那之間，文道之火他就想到了兩種，其後更多也湧上心頭，旋即一股股淡淡的明悟就在他心田流淌。
他可以肯定，武道劫火和文道劫火融合後，定然更加恐怖，但所消耗也定然更加恐怖。
想的很多，但最後總體來說，就隻是這樣一個感受：涅槃境殺聖人實在太難了。
聖人用心靈之力取規則，而成自己的大道，在一定意義上來說，聖人的大道就是聖人的身軀，心靈之力入主其中，其實就等於靈魂歸體。
以道為身，與凡俗再不同，方才有了聖人之下皆螻蟻之說。
聖人之下，絕對無法傷害聖人，更無法斬殺聖人，也是因為此。
就如現在，楚陽連楊福的大道都看不見，如何能傷了他的大道，斬了他的大道？斬不了楊福的大道，又如何能斬殺得了楊福？
“你當真是讓人意外啊！”
楊林逸那奇異的聲音，絕不是楊福的聲音。楊林逸也被楚陽驚道了，忍不住出聲。
楚陽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得罪了一個，你不該得罪的人。”
“你有狂妄的資格。”
“我不是你能評判的！”
“你也會死的很快！”
“這一句更適合於你！”
“你的法力剩下不了多，不是嗎？”
楊林逸此一句一出，楚陽沒有了聲音，他的法力確實消耗的太恐怖了，而楊林逸當真是非常敏銳非常，或者也知道的非常清楚。
“時間可以久一些。”
楊福聽到楊林逸命令，當下就明白了：慢慢的耗死楚陽！因為那樣恐怖的涅槃之火，他若是被焚燒到的話，也一樣會死。
所以必須要小心。
不過，他也隻是要小心一點而已罷了，因為他還不需要太將楚陽放在心上。
“剛才我問過你，你是要死得快一些，還是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