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朱免免婚禮的那天,朝臣都紛紛前來給太子殿下敬酒,丌琪心裏高興,也不推辭,就多喝了兩杯。赤炎和白術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唯獨青冥還默默地陪伴在太子身後,後來聽從了他的吩咐換掉了朱免免和鬱離的酒。
回宮的路上,他問青冥,可是看著他們二人將那杯酒喝下去的?其實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有些微醉了。 後來越發覺得身子沉重,隻能拉著青冥去追其他人。
興許是喜酒的後勁太足,走了一小段路他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整個人攀附在青冥的肩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幾次險些摔倒。
“殿下。”青冥麵露擔憂,英俊的眉宇皺在了一起。
“嗯……青冥啊……”含糊地吐出一句話,丌琪想睜開眼睛,卻無論怎樣都睜不開。
“屬下在。”
“那就好……”丌琪在說完這句話後,又昏沉地睡了過去。
聽到對方的聲音,丌琪心安了許多,毫不避諱的將全身的重力都在了青冥的身上。後者知道他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走了,索性摟著他的腰將人抗到了肩上。
被倒立的丌琪隻覺得天旋地轉的,呃的一聲,吐出酒來。一時間酒臭味在青冥的身上蔓延開來,可他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
“青冥,你知道嗎,我真替兔子高興!”
青冥沒有接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不一會就追上了前麵的馬車,他將太子抱進馬車,放了枕墊讓他靠的舒服些。
迷迷糊糊的丌琪一路上說個不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本以為我會在她前麵嫁人呢,沒想到卻被她領了先。”
嫁人?青冥有些疑惑。
“你知道嗎,我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子,呃……”打了個酒嗝,丌琪繼續嘟囔:“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還TM變成了一男人。”
青冥的心裏咯噔一下。
“殿下您醉了。”
“就知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丌琪驀地睜開一雙狹長的鳳眼,盯著青冥揮了揮手。
“實話告訴你哈,我們三個——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不是,巍也不是,就連——朱免免也不是,嘿嘿!都——不是!”丌琪開始手舞足蹈的描敘起來。
青冥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幼時曾聽自己的師傅說過平行空間的存在,通過某種特殊的介質,人是可以到達另一個地方的。眼前的人有些時候確實行為奇怪,難道他真的不是太子?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誰都不會相信。”丌琪冷笑著歎了口氣,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空氣頓時冷了下來。
“我相信……”
青冥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隻是看到眼前的人臉上那痛苦、絕望的表情,他會心疼而已。
或許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丌琪不的嘴角輕輕揚了起來,隨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去。
回到太子宮,青冥將太子抱下馬車,小冬子帶著一群人早已恭候在宮門前迎接。青冥擺擺手,將太子抱進了內室,放在床榻上。
見宮女端來熱水,鬱離從小冬子的手中接過毛巾,沾了沾熱水,親自給太子抹臉。
服侍好太子之後,青冥起身退出了內室,他抬頭望著掛在宮牆上的月亮,不由想到了屋裏的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那精壯的脊背,竟變得瘦弱了起來,似乎這幾個月以來太子變得格外挑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