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沒有毅力的人。以前讀書的時候老師就常說像你們這些人要是生在抗日時期,絕對是當漢奸的料。”攪拌著咖啡,夏嫵無聊的望向窗外。
“誰讓現在不是抗日階段呢,沒辦法,怪我們洛!”秋波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
“最近我總是莫名感到心慌,哎”,低歎一聲,通過窗戶看向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夏嫵有一種突然遺忘了一切的感覺,不知道在哪兒?是誰?想要幹嗎?像是世間迷失了多年的孤魂。
“你那腦袋也不知道裏麵什麼構造,一天到晚亂七八糟的想法不要命的往外竄,別理會,不然有得你忙的”秋波看了眼食指上鮮豔的指甲,繼續慢悠悠的塗了起來,還心情很嗨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
夏嫵停下手裏的小動作,圓潤的下巴微抬,整個人散發出嚴肅的氣場。
秋波的手莫名抖了抖,看見毀了的指甲,嘴角微微抽動,聲音不可抑製的拔尖:“你幹嗎?有病啊,突然這麼嚴肅,害我手、都、毀、了。”最後四個字在夏嫵愈發嚴肅認真的目光下陡降。
看著對方安靜下來,夏嫵十指交疊置於胸前,一臉慎重就像要講國家大事一般。狹長的雙眼緊緊盯住對方。
秋波小心髒一顫一顫的,謹慎開口:“我貌似不欠你錢吧?老天爺我應該沒記錯吧,我最近都快喝西北風了,要是還欠你錢我可怎麼活喲。”
“沒欠”夏嫵吐出兩字,依舊緊緊盯著秋波。
“那就好,那就好。”放鬆一口氣,秋波霸氣瞬間回歸,“盯毛啊,有話快說。”
抿了抿有點豐滿的紅唇,夏嫵坐直身軀,一個細微的動作又讓現場氣氛變得嚴肅而又慎重。
秋波受到影響,不自然的側了側身子坐著。壓低聲線問道:“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兒了嗎?”
“不是”,沉默的看了眼秋波,夏嫵方才開口道“我隻是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什麼問題?比我欠你錢這種事情還嚴重?”秋波心裏疙瘩一聲,這丫的不會發生大事了吧!
“哎……”,再次低歎一聲,夏嫵回道“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可如今卻發現從來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事情竟然沒有一件是堅持下來的,最後又想了想,總算還有唯一一件事兒是我堅持下來的。”
“我去,就這事你整得跟國際大善人辭世一般嚴肅。”抱怨完,秋波身體前傾,湊到夏嫵眼前好奇道:“你這麼大年紀唯一堅持下來的事兒是那件?我怎麼不知道?”
瞟了眼麵前這人滿臉的新奇,夏嫵從裏到外身體元件運轉都不好了。“我唯一堅持下來的就是不斷放棄啊!”
“我了了個去!”秋波端杯子的手差點一鬆,使勁點點頭,咬牙切齒道,“活到這個程度,說的好聽點就是你凡事都特別想得通,說得難聽點,你果真沒丁點毅力,簡直就是當漢奸的絕世好料子。”
“哎,你不懂我的精神領域是什麼構造”夏嫵輕柔一笑,眼波裏釋放出較為含蓄的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