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有些沮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衣服,將自個兒整個人給甩進大木桶,整個人癱倒在水中,真舒服。
突然輕微的聲音讓豎著耳朵從水裏坐起來,靜靜地聆聽。外麵傳來晏公子低沉地笑聲:“不要緊張,我是不會像某人那樣走錯屋子的。跟你說一聲,我去與東方上會兒棋,你一人小心些。”
蘇意嗯了一聲,又把身子給縮回了水裏,下棋?不過是談些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兒,她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秘密那麼多不能讓她聽見的話說。對於晏公子調笑自個兒走錯屋子的話,她過耳不聞,沒聽見。
夜真靜,閉上眼睛,享受著水撫mo肌膚的感覺。
窗響了,劍又擱在了她的細頸上。
不用睜睛,她都知道是誰,除了那位若如姑娘,還能有誰那麼喜歡沒事兒拿把劍擱她的脖子上。
不過自己在洗澡也,脫了全身的衣服仿佛更缺少了一種保護,尤其這夜深人靜,隔壁的貼身保鏢不在的時候。
“你究竟想做什麼?”這種狀況讓她很是鬱悶,不過對於劍鋒貼在肌膚上的感覺似乎已經有些適應了,沒那麼寒骨。
劍一拉,蘇意倒吸了一口氣,沒叫得出來,血已經沁了出來,與洗澡水充分融合。
“你究竟想幹什麼?”蘇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李若如冷冷一笑:“放心,我是不會就這樣殺了你的,我可不想晏公子把我當殺人凶手,不過讓你受受皮肉之苦罷了,你這如玉的肌膚該不好意思去露給晏公子看吧,就算你給他看你的傷,那又怎樣?他們會相信我沒事兒在你身上劃那麼小的一個口子嗎?”
李若如有些得意,下午戴的麵紗已經取掉,那張原本有些俏豔的臉龐此時卻顯得惡毒。
蘇意低頭看了看那道口子,確實是一條小口子,說出去都沒人信,最多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劃的。
看到蘇意沒有開口,李若如更是得意萬分:“哈哈,你叫呀,把晏公子叫來呀,隻要你不知羞。”
蘇意冷冷道:“我就不知羞了,你以為我不敢嗎?隻要把他叫來了,見了我這副樣子,剛好讓他負責娶我,不是更好嗎?還要謝謝你。”
李若如一聽,頓時臉色變了變,“你胡說什麼?隻要你敢叫一聲,我就殺了你。”她沒有想到這個賤女人能如此不知羞,果然是沒教養的賤人,哪個女人能如此不顧自己的名節,就算兩兩相愛也不能。
她有些怕蘇意當真叫出來,神情顯得有些慌亂了,她隻是想嚇嚇蘇意,可不想弄巧成拙,真讓晏公子娶了她。
門突然推開了,“蘇姐姐,我”端著一盆子水的小荷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這副情景,嚇得不敢再往前邁一步,隻接著戰戰兢兢地接著道:“我,我端了,端了盆熱水,水,加,加點兒。”
瞧瞧,把人家小姑娘給嚇成什麼樣了。蘇意趕緊地開口:“沒事兒,若如姑娘跟我開玩笑了,你把水放下就回去睡吧。”
小荷花這回兒倒機靈了,一聽這話趕緊地把盆給放地上,想也不想就往外跑,幹啥,搬救兵呀。
可惜她再快也沒李若如的暗器快,一個鐵釘釘在門框上,小荷花連身都還沒來得及轉,嚇得打了個顫,抬頭一看冷麵玉霜的李若如,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大小姐,求求你,放過蘇姐姐吧,她是好人。”
“哼!你和劉媽兩個賤奴好大的膽子,我爹可憐你們沒去處,讓你們在府上暫住,你們倒好,主子才走沒多久,就不守本份,霸起主子的府院當起主子來啦。”李若如憤憤不平。
啊,蘇意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李若如,她竟然是李府的大小姐,一個大小姐竟會武功不說,這一家子地突然搬離也是怪得很,現在身為大小姐的她怎麼又成了東方公子的奴婢?怪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