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是已經賴上他了,從原路返回後,出了義莊,已經天色已晚,昏暗中晏公子胳膊上的血跡倒也不明顯了,他穿的本來就是青衫嘛。從荒效野外回來,已經錯過了飯點兒。
蘇意是一路拉著晏公子進了古七的小後院,然後踢開了門,那小子又如驚了的兔子般,將手上的東西給藏在了身後,不過蘇意現在可沒功夫與他計較,“小七,拿件你的衫子給晏公子換上,我去弄點吃的。”
交待完便徑直去了大廚房,鍋裏竟然還溫著吃的,她的心小小地感動了一下,劉媽和小荷花對她真的很好,如一家人般,什麼時候都記著她,她沒回來都會給她留下好的。
留下的菜她一人吃有多,兩人吃又太少,她又翻了翻櫥櫃,找了兩個饅頭,才返身回去。
古七已經找了件粗布衫給晏公子換掉,蘇意一見看著有些別扭,原本他穿著綢緞的長長青衫,戴著麵具倒也別有一番氣質,可現在穿著這粗布衫,戴著麵具,卻像是個見不得人的奴隸。
不怪她這樣想,主要是她中金庸毒太深了,讓她一下想到了天龍八部裏麵暗戀阿紫的那個。
不過再一細看,卻覺著人家根本和那人不是一個檔次的,雖然穿得不咋樣,可是筆直的腰肝,仍有陣陣不知所謂的氣質魅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真真是人不人不能相比呀。
蘇意邀請晏公子坐下吃飯,乘著還有涼風習習,當然就在小後院的石桌上吃。不過她很是實誠地道了句:“天太熱了,晏公子還是將麵具取下來吧,也涼快些。”
晏公子撇撇嘴道:“不方便。”
“啊!哦。那算了,繼續晏公子不想以真麵目示人,再怎麼說咱們也算不得自己人呀。”蘇意這話原以為要惹怒麵前的人。
可惜人家大度的笑笑,隻道了一句:“非也,隻是臉上有傷痕很是嚇人。”
蘇意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人家說了有傷嘛,那就是毀容了,她怎麼能不顧人家的弱小心靈呢。
吃完飯,蘇意就讓古七收拾,然後帶著晏公子找房間去。
可是她帶晏公子找房間,卻徑直帶著他到了李老爺的房間,也就是現在黎寒晏居住地兒。
門一推開,黑漆漆的,蘇意將燈籠提得高高的,環視了一周,沒人。晏公子跟在後麵笑道:“這裏好像有人住,蘇姑娘是不是找錯地兒了。”
蘇意笑道:“不是這間,我隻是帶晏公子過來跟住在這裏的這位打個招呼,免得大家見麵不認識,誤會了。”
蘇意說得自然,晏公子聽得自然,她退出去,把晏公子帶到她隔壁的一間廂房住下,卻不回自個兒的房,轉身又去了小後院。
古七乖乖地坐在床上,瞪著不敲門就闖進來的蘇意,很是不解地道:“姐姐,你還不睡嗎?”
蘇意坐在床邊,托著腮想了想,然後很認真地看著古七道:“你告訴我,這晏公子你認識不?”
古七很是老實的茫然搖搖頭。
“你不覺著他像誰嗎?剛才他換衣服也沒取下麵具嗎?”蘇意急急追問。
古七還是一副很茫然地樣子:“不覺著像誰?姐姐覺著像誰嗎?”然後清了清嗓子很是正經地道:“姐姐幹嘛想看人家的臉呢,人家不是說了嗎臉上有傷,你這樣很傷人的自尊也。”
蘇意哼了一聲:“自尊?我看他有自尊得很,有哪個真被毀容還能這樣坦然說出來的,能坦然說出來還不能坦然相見嗎?哼哼,我看他八成是胡說騙我的。”
古七陪笑道:“那姐姐想怎麼樣?”
蘇意頭也不回道:“沒想好,想好再說。”說完就站起來回自個兒屋,她今天也是真夠累的,被驚嚇到了還走了那麼多的路,最重要是看到了那麼多的死人,也不知道她今晚睡得著不。
一直沒想這事兒,現在這死人死人的竟往腦裏冒,看看靜寂的夜空,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很是不安,又掉頭走了回去。
古七從床上躍起來:“姐姐,怎麼啦?”
蘇意看了一眼古七,原想就在這裏睡了,可想想要是明天荷花誤會了可不太好,而且她身上也粘粘的,總要回去洗洗才能睡呀,歎了口氣,沒理古七,還是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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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都比較晚,請親們諒解,主要是本職工作到了關鍵時候,大概還有一月左右,就會輕鬆下來,到時會對親們有補償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