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七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她,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是吧,姐姐,師命重如山,怎麼做這種不屑的徒弟。”
啊,對哦,她怎麼把古時的師徒製給搞忘了,可不比得現世的師父和徒弟,古時師父讓徒弟自殺,徒弟都得尊從的,師如父呀。
她不由對著窗外歉然地笑笑。
古七終於發覺不大對頭了,扭頭往後麵看去,隻見青衫老人正冷著個臉看著他,他的背頓時嗖嗖地冒冷汗,隨即轉回頭投給蘇意一個幽怨的眼神:蘇姐姐你坑我!
蘇意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嘿嘿,我跟你說了古前輩來了,你自己不相信的,不怪我。”
古七轉過身對著古老前輩,很是老實地幹笑了兩聲:“古老前輩你莫見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古周陰著臉兩眼直直地看著古七,蠟燭的光都在減弱,因為寒氣逼燭呀。突然古周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古七一番,把古七看得毛毛的,他才道:“原來有高人調教,不錯不錯,算古某自做多情了。哼!”說罷轉身一陣風似的就不見了。
這又是哪門子事喲?蘇意的腦袋不夠用了,古老前輩這話說的不明不白的,酸不拉嘰的,將眼珠轉到眼角,斜斜地看著古七,從他笑的那樣子,她算是了解他了,一旦他咧著嘴傻笑,那就是說沒什麼真話能從這張嘴裏問出來。
幹脆省省力氣回去睡覺好了,沒精力跟這小子磨嘰,費力不討好。想到這兒,她轉身就走,到把了解她古七搞得摸不著路子了,這時候蘇姐姐不是該連打帶威脅的嗎?怎麼這麼平靜地走了。
回去她也睡不著,想想爬起來寫五子棋棋譜,明天去找找看,說不定能找著麵具男,找著了用棋相引,看能不能引出什麼有價值的內幕來不。
寫著寫著,瞌睡得不得了,捏著筆就一下子給瞌下去了,頭趴在桌上,筆一倒劃,在手背上劃出一條黑跡來。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屋裏又進了一個人。
來人走到蘇意的背後,嘴角噙著苦笑,這丫頭這樣也能睡著,真是厲害呀。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無限寵,溫柔地將她給慢慢抱起來,怕把她給驚醒了,輕輕地放在床上,拉過被角給她搭了搭,夏日雖然熱,但也不能不蓋點兒,晚上夜風大,要著了風寒怎麼辦。
放下蚊帳,俊臉湊在燭台旁,正準備吹熄燭光,突然眼睛一轉,調皮的笑了笑,跟剛才溫文爾雅的樣子點兒都不相符,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正是蘇意很想很想奴役的黎寒晏。
他轉手拿起蘇意寫的筆,這才發現桌上攤開的紙上寫的是五子棋譜,不由蹙著眉看了看,眼睛掃了一下床上的人影兒,會心地笑起來。然後很可惡的將笑醮上墨,掀開蚊帳,手很快地動了動,蘇意隻覺得臉上有些癢癢,手揮了一下,很舒服地繼續睡覺。
第二天蘇意起來,披著亂亂的頭發,昏昏沉沉地走到妝鏡前,然後她就鬱悶地盯著鏡子目不轉睛,鏡子上照出美人胚子成了陸小鳳,有四條眉毛,美美的小嘴上橫著兩條!
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