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晏仍然揚起那張美俏無比的俊臉送上一個無邪的笑容,卻又顯得深不可測。古七不甘心的擺著頭回自己的窩,還是好好學習去,天天向上。
蘇意跑回船幫,香汗淋漓,大顆大顆的汗從茂密的秀發中順頰而下,臉上沁出的汗珠在月光下亮閃亮閃的,一張俏臉是紅撲撲的。
瞎前輩正坐在那片小竹林前的一口井邊沉思,古天意則在旁邊來回踱步,心煩意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找不到棋兒,他就要下令讓全幫的人一起找,挖地三尺地找,不在乎還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哪怕是與全古家鎮為敵,與河神為敵。
他看到蘇意跑進來,心中一動感覺事情有了進展,立馬上前問道:“蘇蘇,怎樣?”
蘇意喘了幾口粗氣,調了調氣息,這才將今天去鄔家見到的事兒跟古天意說了,然後又把麵具男讓黎寒晏帶的話說了,“古少,我覺著這人沒惡意,更何況古老前輩也參與其中,你就放心好了。”
“叔父他……唉!”古天意也許是想怪他叔父怎麼都不知會他一聲,可是想想自己叔父那獨來獨往的性格,也抱怨不下去了。
蘇意說完一切才有空閑看了看瞎前輩,走過去彎下腰道:“瞎前輩,您還沒聞出什麼名堂來嗎?”
瞎前輩很是傷懷的搖搖頭。
蘇意很奇怪:“瞎前輩,為什麼現在聞不出來了,剛才您都能一路追蹤呢?”
瞎前輩的頭斜斜地揚了一個45度角,蘇意感覺是瞎前輩是斜視她,沙啞地聲音從那一條縫般的嘴唇裏逸出:“如果目標入了水,氣味自然就會斷掉,他們很有可能是從這口井離開的,而且我懷疑古兄將那女子奇異的花香味給去除了。那香味太容易讓人追蹤了。”
古天意雖然吃了一顆定心丸,可是藥效似乎不是很大,“瞎前輩,實在是太麻煩您老人家了,我先送前輩回去休息吧。”轉而對蘇意道:“然後我跟你一起去見見黎兄弟。”
瞎前輩搖搖頭道:“天黑了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說罷那雙空洞的眼睛又轉向那口井,好像想馬上下去追蹤一樣。
古天意知道瞎前輩的實力,倒也不多擔心,隻是覺著沒把老人家送回去有些不禮貌,但現在事有從急,他倒也默認了瞎前輩的提議,轉向蘇意:“蘇蘇,那我們先走吧。”然後又對瞎前輩道:“瞎前輩,實在是對不起您老人家了。”他還待說什麼,瞎前輩揮了揮他那枯黃的手,示意他別囉嗦快走。
蘇意對瞎前輩的印象極好極好,這是一個正直善良,又樂於助人的老人家,在她的心底這位老人家可比那臉色臭臭的古周老前輩好多了。
當下她也對瞎前輩道了句:“那我和古少先走了,瞎前輩您自己小心些。”
對於蘇意的好心好意,瞎前輩倒似乎很領情,滿意地點點頭,那張臉上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雖然難看,卻顯得很是祥和。
兩人急匆匆地又往宮發千嬌趕,真是兩頭忙呀,她的小腳杆都快跑斷了。
可惜等他們回到宮發千嬌,那個最近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黎寒晏又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氣得蘇意又是直咬咬牙。
她帶著古天意來到古七的房間,一掌就將房門給推開了,她要問問這小子帶了一個什麼樣的表哥回來,他這表哥又跑到哪裏去了。
可惜的是,房裏的古七小子也不見人影。
蘇意的那兩條秀眉給皺得都快湊一塊了,人去哪兒呢?叫來三朵花一問,不知道。問問劉媽也是不知道。
蘇意有些歉意地看著古天意:“我實在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古少,你看怎麼辦?”
古天意一沉吟道:“蘇蘇,我想去鄔家看看,既然叔父和那位帶麵具的俠士在鄔家出現過,說不定鄔伯父知道點兒什麼?或者我們能找到點兒線索。”
當下蘇蘇表示咱們快去吧,蘇蘇積極熱心的態度倒讓古天意又有滿心暖暖地感動,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蘇意,倒把蘇意給看得不好意思了:“別這樣,我沒做啥。”
“你給了我支持。”古天意斬金截鐵地道了一句,也不再說多餘的話,她的好他會放在心裏的。
到了鄔棋家,天已經完黑了下來,街上也沒什麼人了。
呯呯的敲門聲在寂靜地黑夜裏顯得有些突兀。
鄔遠東披了件衣服就來開門,打開一看一個是上午來過的小姑娘,另一個竟是船幫的古少當家,古家鎮的名人哪,當下將兩人客氣地讓進了屋。
蘇意與古天意對視了一眼,古天意示意蘇意開口問問。蘇意遲疑了一下道:“鄔老伯,鄔夫人還好吧?”
鄔遠東點點頭:“她很好,下午藥聖給拙荊施了針,晚上安靜多了,剛吃了點兒東西又睡著了。”
“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鄔老伯,那位晏公子現在何處?”蘇意想起那個麵具男,老是有種熟悉地感覺在心頭晃過,卻總是想不起這種熟悉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