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趁熱吃。”陸哲把粥放在她跟前。

吃過飯,顧桑榆很友好的表示要去洗碗,陸哲又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去看看衣服幹了沒。

她的裙子和內衣都掛在了衛生間,還有些濕,幹的地方應該是陸哲用吹風機吹的,顧桑榆順手拿起旁邊的吹風機吹了起來。

今天從起床就不停的在受刺激,還是等幹了先離開這裏再好好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明顯腦子不夠用啊,一時間沒辦法消化太多。

衣服吹得差不多了,顧桑榆想起來自己還沒刷牙,牙刷杯裏有一雙沒拆封的新牙刷,她也不客氣,拿起來就用了。

一邊刷牙一邊回憶,昨天好像是喝多了,然後科長說讓誰送她回家,然後陸哲說順路,然後——不記得了——

自從做完手術之後,腦子就不太好用了,忘性比記性大。

這邊顧桑榆正懊惱著,陸哲拿著手機就過來了。

“你電話響了。”

“誰啊?”

陸哲看了一眼:“陌生人。”

又拿給顧桑榆看,她看了一眼有些眼熟,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兩手不空:“你幫我接一下,開外音。”

陸哲照做,幫她舉著手機。

顧桑榆吧嘴裏的泡沫吐掉,又漱了漱口:“喂,你好,你哪位?”

“桑榆,是我——”電話裏傳來嘈雜的汽車鳴笛聲,盡管很吵,但顧桑榆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誰。

手上的動作僵了一僵。

“哦?”聲音也不禁冷淡了幾分:“你是誰?”

“是我,我是雁聲。”電話裏那人見她沒搭腔:“我想約你出來坐坐。”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好說的吧。”顧桑榆擦幹淨手,接過電話,關了免提。

“桑榆,你別這樣,事情發生了總是要麵對的,你這樣躲著我們也不是辦法,”韓雁聲的聲音有些焦急:“你放心,隻有我們兩,我沒叫高湛,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他——”

“你以為我就想看到你了?”顧桑榆打斷了她:“我們好歹也是高中同學,我可憐你沒工作家裏還有病父要贍養,讓你去高湛的公司給他當個會計,你可好,直接睡了他。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

“我——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見我,聽我給你解釋?”

“你跟高湛,我誰都不想見。別來找我。”末了顧桑榆又道:“我跟他如何,是我跟他的事情,我跟你——你也知道,我這人脾氣火爆,以後千萬別讓我看到你,我怕我忍不住衝上去揍你。以後有我顧桑榆的地方,你韓雁聲記得繞道走,至於高湛,你們既然背著我在一起了,我就把他讓給你,隻希望你們也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不要像我一樣被哪個小四趁虛而入才好。”

直接掛了電話,號碼拉黑。

這兩人,再也不要聯係才好。

永遠也不想看到他們。

顧桑榆的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終究是沒讓它們落下來。

陸哲就在旁邊。

“陸院長都聽到了?”

他點點頭。

“昨晚發生的事情,說實話我不太記得。”她聲音有些沙啞:“你也聽到了,我是有男朋友的,隻不過恰好剛分手而已。”

“我知道。”

“我們本來是要結婚的,我請帖都買好了,”說到這有些惆悵,歎了口氣:“陸院長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陸哲挑挑眉,不太明白。

“沒有打算最好,我的意思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忘掉吧。”顧桑榆因為韓雁聲的來電心裏堵得慌:“你放心,這事我也不會同別人說的。”

“我想你誤會了,”陸哲漆黑的眸子印著她:“我並沒有打算將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