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是一個大領導,就答應道:“好啊,請領導坐啊,我給你倒點茶去了啊。”馬立新隻好隨便她了,再看這屋子裏,馬立新就道:“書記啊,你看看這條件很艱難啊,讓我們想起了《包身工》這篇文章呢,過了好多年,沒有想到現在還是這樣的。我們這些人都是做什麼去了呢?”
沒有人回答馬立新的話,好象他也不想別人回答,那女人一會又出來了,隻有馬立新和那女人坐著,別的人都必恭必敬的站在他們的後麵,馬立新問道:“礦山下麵安全嗎?你男人在下麵是做什麼的呢?”“要說不安全,現在那裏都是不安全的,但是隻要能夠賺點錢來,就是很不錯的了。我男人在下麵是做礦工的,又沒有什麼技術呢,還能做什麼呢。”
是不是這樣問不出什麼東西出來啊,馬立新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呢。馬立新讓局長來問, 可局長所說的話那女子又弄不清楚呢,她隻是說道:“反正我那男人回家後對我說要我做好準備,說下麵的事情很複雜呢,說不定在那一天自己就沒有了,要我不要做聲呢,說是下麵什麼安全都沒有措施,也不知道我現在說出來會不會引起你們的重視啊。”
馬立新馬上說道:“有什麼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解決的,你就放心好了,說出來沒有關係呢,我是縣長啊,是專門來做這事情的,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的找我呢。”
那女子說著就有眼淚出來了,馬立新想這人不傷心不流淚啊。一定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呢,馬立新道:“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啊,我可以幫你呢,你現在要是不說,我走了後你就說到也沒有作用了。”那婦女再次看了看馬立新,好象是一個當大官的人呢,再又看了看旁邊的人,見還有一些人,就有點害怕呢。
書記也在旁邊道:“你不要怕啊,說出來我們幫你忙啊,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呢?”那婦女就開始說了,她道:“我男人現在在家呢,他不會讓我說的,隻是說下麵的安全都沒有措施呢。”馬立新問道:“你可以說具體一點嗎?”見到旁邊書記和鎮長都在,正好可以讓他們管管這事情。
婦女已經有點年紀了,實際的年齡應該比看起來的要小,已經顯得很老了,頭發顯得灰白,手上全都是老繭子,褲子一隻腿腳高,一隻低。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婦女走進了屋子裏,屋子昏暗,馬立新一行人也跟著走了進去,沒有想到的是這家是這樣的窮,破破的被子,烏黑的桌子,還有一股黴氣。
見到有很多人進來了,那男人起來了,對女人道:“是什麼人啊,你帶人見來做什麼啊?”女人道:“這是領導,他們想了解一下礦山的情況呢。”“你叫他們快走啊,就不要管這閑事情了,不然老板對我不會客氣的,你讓他們走。”馬立新聽見男人說這樣的話,就道:“我們是領導,就是來調查這事情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是為著你們的。”
男人有點不相信,道:“這官官相為,自古就是這樣的,我一說了還對我有好果子吃嗎?”局長在一邊道:“這是我們的縣長啊,就是專門來這裏做調查處理這事情的,你一定要放心好了。”書記也道:“我是這鎮上的書記,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出來,我們還做出處理呢,你要相信我們的政府啊。”
政府,政府!在很多的地方老百姓還是相信政府的,有了這句話,男人也開始掉眼淚了,男人哽咽的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的苦啊,在礦山下麵不是人過的日子呢,你們要救救我們啊。”馬立新看了看身邊的書記和鎮長,他們都有點不好意思,在自己的地方上出了這樣的問題自己怎麼還有麵子呢。
男人抹了一下淚水,繼續道:“我們錢是拿得到幾個錢,可都是用我們自己的命換來的呢,下麵什麼安全都沒有,就是要我們做事情,要是誰的動作慢了一點,就要挨打,好幾次瓦斯過高,我們要求出來,都不允許,我們還差點死在裏麵啊,你說說看我們真的是命苦呢。”
馬立新問道:“你受過打嗎?”“在我們這裏沒有人沒有受過打的,你看看我的身上。”男人把自己的衣服摟起來,馬立新見到男人骨瘦如柴,身上竟然有很多道傷痕,有的是結了繭,有的還是新的傷痕。馬立新用手摸了摸,那男人感覺很痛苦,渾身打顫。馬立新望著書記和鎮長,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不是你們的兄弟姐妹。要是你們的親戚你說說看你管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