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鎮定了一會道:“縣委通知你下午三點準時到小會議室開會,說是有重大情況。”馬立新馬上拿起電話撥通給哥哥:“哥哥,是不是下午開會啊?”“事情不好了,書記被雙規了。下午召開常委擴大會,有市委組織部的領導來。你有些事情要保持冷靜啊。”自己有什麼不冷靜的呢?馬立新想了解一下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隻有瘋子可以說,他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馬立新電話打給了組織部的瘋子。他道:“瘋子,好啊,在忙什麼呢?”“還好啊,出大事情了。你說怎麼辦啊?”“什麼大事情啊,也把你忙的這樣呢,我還想請你喝酒呢。”“你知道嗎,書記被受了,是我們縣裏有人告他,你說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呢,說不準書記要坐牢呢。”
“要坐牢?真的很嚴重啊?”馬立新想到自己在酒桌子上給張廠長說的話,真的有點害怕呢,要是查到自己的頭上,很擔風險。酒桌上等小費上廁所的時候馬立新把門關上,對廠長道:“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張廠長這時候已經想開了,自己是個什麼人?是一般的人,就是沒有機會接觸領導,這時候不要說是副縣長,就是鄉鎮書記主任要他幫忙,他也會跑的很快的,張廠長道:“縣長你隻管說,一個字,好。”
馬立新直接道:“給書記送錢,口袋裏裝個攝像頭,把你送情的細節拍下,送省檢察院。資金在五十萬。怎麼樣?”張廠長愣了愣,道:“你和書記有很大的仇嗎?怎麼想出這樣的主意啊?”馬立新怕他說自己卑鄙,就道:“我這也是被逼迫的,很多時候書記和我過意不去,總要采我,我到時候進步了,會好好的安排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這張廠長很想了一會,道:“好吧。”就再也沒有說話了。馬立新知道這事情在他的腦海一時間是難以接受的,得有一定的時間消化,正在這時候小費上廁所進來了,馬立新和張廠長就停止了這話題,想到這裏,馬立新覺得一定是張廠長的計策導致書記落馬的,要知道有時候書記是貪的無厭的。
瘋子繼續道:“五十萬啊,你說說看是不是有一麻布袋子的錢啊,書記竟然受下了,你收了就要給人家辦事情啊,事情又不被人家辦,你說人家不告你啊?那廠長不就是想在那個局裏當一個小官嗎?對於書記來說那還不簡單嗎?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了的,哎,真是玩火啊。”
果真和馬立新的安排一樣,書記落馬了,哥哥有希望了,哥哥當書記真的有希望了。但是馬立新這時候有冷靜的想著:是不是書記落馬哥哥就一定有希望呢?要是上麵從別的地方調個書記來,那哥哥不又是沒有希望嗎?這事情不一定可靠呢。怎麼辦呢,比如象毛副書記,還有一大堆的領導等在那裏呢。
書記出了事情,馬立新的事情就顯示得很無關緊要了,檢察院的幹部已經對馬立新的調查草草做了個定論,沒有事情了,馬立新想哥哥會怎麼想呢?馬立新打電話給郝富貴,郝富貴是書記的親戚,書記的位置對於他來說應該很重要的,過了好一陣,富貴很疲憊的聲音傳過來道:“馬縣長啊,有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