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新早就下了自行車,靠近大爺的旁邊,狼狗也被大爺喝住了。“你可以說說果園廠的情況嗎?”“有什麼情況可說的啊,廠裏是早就沒有人做事情了,都包給職工了,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那廠長他們呢?”“他們也包了果園啊,都上交租金。”馬立新明白了所謂的果園廠其實是空的,隻是每年收點錢作為廠裏幹部的工資。辦事處每年還要補不少的錢給他們。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可以,你就隨便看吧,我就不陪你。”
馬立新進到裏麵,見到雞豬亂跑,典型的農村生活場景。垃圾遍地,太陽底下還有兩桌麻將。這那裏是什麼廠,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辦事處年年發錢給他們享受嗎?看到馬立新進去,也沒有人去問他是做什麼的,隻是都在討論各自的牌,旁邊有兩個看牌的人也爭著氣鼓鼓。馬立新往遠處看了看,有很多的橘子樹,雖然他不是很懂行,但是他看到樹已經是長了很多年的樹了,樹皮聳起,呈現暗黑色,葉子也沒有什麼光澤。
他還想去問問看門的大爺,這些打牌的人是不會詳細的說的,他們隻關心手上的牌。“大爺,這些樹每年都結很多的果實嗎?”“結什麼啊,都是原來的品種,現在都是淘汰了的,橘子銷路很不好。”“那他們為什麼不換換品種呢?”“那裏有錢啊。”“每年交的錢呢,廠裏的領導就不管嗎?”“嗬嗬,你這年輕人啊,管這些做什麼啊。反正他們也不靠這些生活,他們都到湖裏打魚,一年的收入也不錯呢。”
原來他們是有其他的收入,看來這廠裏不光是換人的事情,還需要有資金,有技術。果園廠也沒有沒有看頭了,情況已經很清楚,得向書記和主任彙報,自己也得考慮怎麼做,是救還是不救?
宣傳委員呆到家裏,宣傳工作沒有人管,這事情就由辦公室管。宣傳委員在的時候還要別人寫點文章,現在馬立新一個人怎麼管的過來。葉朝霞剛來,還啥都不懂。剛從學校出來的葉朝霞,馬立新說話的時候,她仰著頭很天真的望著他。有時候男人在一起講個黃的笑話,事後她也問馬立新。這讓馬立新就有點尷尬。
縣裏每年都要開宣傳工作會議。通報各個鄉鎮宣傳工作情況。宣傳部是個窮單位,就利用這時候多和各個鄉鎮的領導聯絡聯絡。本來這是該宣傳委員去,但是他在家休息,這事情就落到馬立新的頭上。那天馬立新有事情就叫葉朝霞去開會。
葉朝霞開會回來,找到馬立新道:“馬主任,這是開會後發的紀念品。”一盞小台燈,上還刻有宣傳部的字。看著葉朝霞,馬立新很想告訴她今後你開會發的東西你就自己收好不要拿出來,可話到嘴裏卻變了:“那好,你就放在這裏。”
“馬主任,我還不知道他們喝酒的時候說話的意思,你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話啊?”他看到她很真誠的樣子,真好象一個小學生。
“唱歌。”
“什麼唱歌啊?”
“他們總說怎麼喜歡唱歌,特別是喝酒了往廁所跑的時候都說唱歌。”
真是一點男女事情都不懂的女孩。馬立新就上下仔細的打量了葉朝霞,瘦瘦的個子,顯示出她很好的身材。眼睛特別的好看,襯上白皙的臉上的幾點雀斑,還有紅紅的小嘴巴一說話就露出小糯米牙。馬立新就有點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