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陳嘉(1 / 3)

“阿嫲為什麼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

“姐姐……未什麼不喜歡我下山……”

我爬在路向東肩膀嚎啕大哭,急促的喘息讓說話斷斷續續。我不知道路向東有沒有聽明白我說什麼,我隻要想找個地方抒發情緒。

因為阿嫲的反對我一直悶悶不樂,中午過後阿嫲背著竹簍就要出去采藥。我心疼阿嫲受傷的手背,可阿嫲堅持說小傷不礙事。

“阿嫲我跟你上山吧,有個照應。”路向東提議。

“不用了!”阿嫲淡淡的說,抓著竹簍就要出門。

路向東緊緊跟上,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在家乖乖等我,我等阿嫲采草藥去。”他揉揉我的頭發溫柔叮囑。

“你不要去好了,你會吃不消,山路崎嶇難行。而且越往上空氣越稀薄。”平常我走三分一路程已經感覺像要去我半條命,更何況一直生活在大城市矜貴的他。

“不吃點苦頭怎讓阿嫲將她的寶貝許我。”

我還想說什麼他低頭吻了下我的唇,我一怔低頭害羞得像小媳婦。

路向東小跑跟上阿嫲,我在門口看著兩人漸去的身影低低歎了口氣。

我煮好晚餐在吊腳樓裏左等右等也看不見他們身影,眼見天已經黑下來我怕山路難行提著火水燈沿路去找他們。

在森林邊沿的時候我遠遠看到一身鑲黃邊的黑色彝族裝束的身影,小跑的走了過去“阿嫲向東呢?”

阿嫲沒有應聲麵無表情的繼續向前走,我向後望望路向東在我們身後十多米慢慢踱步走來。那個樣子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汗水浸濕額前頭發濕濕粘在前麵。衣服破了好幾口子有些傷口滲出血來和著泥土。我眼眶一紅上前扶著他胳膊,路向東朝我虛弱一笑表示不要緊。

我扶著著他坐下,靜靜的盯著他的俊朗的容顏,眼中略過些許情緒,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路向東看出我情緒異樣拉過我坐上他的大腿,我順勢勾著他脖子。他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溫熱氣息呼吸在我臉上。

我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上他柔軟的雙唇,我摟著我的手熱烈回應。一個纏綿的長吻過後路向東點了下我鼻尖笑著說“無憂是想看看我體力如何嗎?”

我感覺到他兩腿間在逐漸脹大的硬物,緊張的扭動幾下。他粗喘著氣拉過我粗暴的吻著我放佛要將我活吞好不容易掙脫開來他緊緊抱著勒得我生疼,“乖,不要動一會就好。”

我見路向東滿麵漲紅熱汗淋漓的樣子僵硬定著身子不敢有半分越軌。

半響他很流氓的拍了下我屁股示意我站起來,我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今天要早點睡休養精神明天跟阿嫲上山采藥。”

“明天還去啊?”上一次山就傷成這個樣子明天再上會不會暈倒在裏麵。

“當然要,今日初次上山才會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我想明天會好很多。”

看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我叫一個心疼。明天再上去的話又不知道要磨破多少皮肉了。“向東我們私奔吧!”

他捏著我臉頰“你羞不羞,想拐個男人跟你私奔。”

我索性對著路向東撒嬌,“不知道。反正我就不想見你受傷,我心疼。”

“不被祝福的婚姻哪會幸福,傻瓜快回去睡覺吧?”他推著我往門口走去,大有送客意味。

“啊,我走?”

“難道你想留下?”他挑眉。

我承認我今晚是有留下來的打算可被路向東戲謔挑破後我哪還敢留下。

“好吧,答應我感覺到不舒服就不要逞強立即下山。”

最後我還是依依不舍的替路向東關上門離開。

半夜想著白天的時候輾轉難眠以致睡過頭,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阿嫲房間,發現裏麵空空如也該是上山了。

無力的踱到小房子去果然路向東也跟上山去。

很擔憂的從白天等到太陽下山,期間等待的時候我真發覺每分鍾都是煎熬。

我在森林入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來阿嫲與被狠狠甩在身後路向東的身影。

走進我才他樣子比昨天看起來更糟糕。臉與嘴唇已經呈青紫色,腳步虛浮得厲害再看看瞳孔已經開始出現渙散現象。

是高原反應,我記得秦朗來到這裏也曾出現過這些症狀。

路向東發現我虛脫的往我身子倒去我有些體力不支扶著路向東搖搖欲墜,不得已向阿嫲求救,“阿嫲!”

阿嫲發現不對勁回望過來,這一望她臉上也出現焦急的情緒“回吊腳樓!”

我與阿嫲合力將路向東扶回我的房間,阿嫲將路向東半臥位休息,兩腿下垂。路向東呼吸有稍微的順暢後阿嫲示意我喂他喝點水,路向東意識模糊喝到嘴裏的水吐掉一大半。我難過的躲著阿嫲偷偷抹眼淚。

摸到路向東額頭甚為冰涼我害怕他會發熱,幾層厚被將他捂個嚴密。

路向東臉色時而慘白而是透紅我守在他身旁害怕的瑟瑟發抖,阿嫲摟著我肩膀讓我去休息下。我回抱她哭的慘烈語句也不連貫,“阿嫲……我,我不能沒有他!我該怎麼辦,我有什麼事我會死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著身體,腦中那些零散的片段又浮現了些出來。我感到頭崩欲裂,想要努力拚湊些什麼卻又無補於事!

頭一次覺得人在生老病死的麵前會顯得這樣無力。

路向東的高原反應在後半夜終於轉好,我握著他的手時感覺到他手能有力的回握著我。他朝我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嚇到你了,是不是?”

我點頭又搖搖頭,眼淚又再次不聽使喚的留下,我知道我不是個堅強勇敢的人可這次我是高興得失態了。

我是個不拜神佛的人,可這次我要感謝上蒼讓我最愛的人挺了過來。

他笨拙的抬手替我擦掉眼淚,嘴角一直帶著微笑,我看著他也傻傻的笑起來。

路向東醒來後阿嫲沒有再到山上采藥,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對路向東說,“無憂覺得幸福就好,我年紀大做不了主意。多幾天無憂姐姐姐夫到這裏來你與他們見個麵吧。”

我與路向東相視一笑有默默低頭扒飯,然而阿嫲看起來像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是我想多了。

等待林諾瑤到來的幾天路向東每天都做的事情就是抱著我在懷中計劃著未來。

“我想無憂替我生5個孩子。”

“怎麼可能生那麼多,又不是母豬!”我抗議。

“可我想著有一群娃娃圍著我叫爹地的感覺,多熱鬧。”

“我也喜歡熱鬧。”

“要不我們現在就實行計劃。”他吻著我的脖子含糊說著。

我閉上眼睛挽上他的脖子沒有拒絕更像是邀請。他一路吻下我身體因為他的親吻而愉悅。突然感覺胸口一疼,路向東竟毫不憐惜的咬了上去。我噙著一筐眼淚哀怨的瞪著他,路向東吻上我眼睛,“寶貝,不要忘記我!我愛你!”

出自一個大男人深情的告白,我感覺心跳紊亂,眼前被蒙上一層白紗。我跪在路向東麵前熱烈回應他的親吻,手大膽的探進路向東衣衫中。聽著他粗喘的聲音,他用力一翻身,我便被他壓在身下。

愉悅的歡愛就是相愛的兩人肢體間的糾纏,在爆發瞬間徹底融化彼此心中的不安與焦慮。

我沒有想過路向東與林諾瑤見麵後竟是這番境況。

他消失了。正確來說應該是他離開了。

“你對向東說了什麼?”我哭紅眼睛握著林若瑤雙肩幾近咆哮。

“一定是你跟他說了什麼他才離開我!你是要存心破壞我的幸福?”

“不要這樣跟你姐姐說話!”

秦朗將我鉗製林諾瑤的手扯開,製止著我發瘋的行為。

他不要我了,他將我們的山盟海誓當做什麼?我無力癱坐在地上,任淚水不斷的流出仿佛沒有盡頭。

林諾瑤回抱我,小心翼翼的像抱著一用力就會破碎的瓷娃娃。

“無憂,你還有姐姐。忘記他吧。”

剛要張嘴就被肺部急促的抽蓄嗆得咳嗽,好不容易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

“姐,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諾瑤哽咽的搖頭。

“無憂聽姐姐的話……”

我隻懂哭,竭斯底裏的哭然後能將房間所有可以摧毀的東西摧毀,花光所有力氣後頹然睡去。